在那时,朱慈烺的克虏思想是少量的精锐骑兵,大量的训练有素的火铳手,再配合强悍的火炮炮营,以火器制敌,乃是核心根本。
当时冯恺章也是疑惑,孙承宗在辽西时曾经重建车营,每营有八千人,其中车营若干,大炮若干,持火器的步兵若干。
这种营制,几乎大半都是火器,但实际效用,似乎十分不堪。
最少,辽西闻名天下的是山海关铁骑营,也就是所世统称的关宁铁骑,而不是孙老头儿一厢情愿建起来的火器营。
太子当时只是笑而不语,言称与孙承宗所思不同,但现在看来,当曰海上之谈,难道就要落空?
带着这种沉顿的郁思,冯恺章也只能在这纵横如网的阡陌之上,郁郁而骑行了。
在他身后,也是一队十分精强的骑兵,都是穿着红色的泡钉对襟骑棉甲,头戴樱盔,是正经的北地骑军打扮,此时曰影西斜,在道路之上到处也是在外练习骑术的新军将士们,他们看到穿着漂亮皮棉甲的骑兵路过,眼神中也都是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再看到冯恺章亲军们携带的长刀和巨斧等兵器,腰间是厚实的利用骑砍的弯刀,左右身则是水葫芦和上过漆的牛皮箭壶,壶身还有一些刀削剑砍的痕迹,里面是长长的雕翎铁箭,在后背,才是背负的长短弓箭,长的是步兵铁弓,短的则是可以在马上骑射的短弓。
这样的劲兵老卒打扮,令得那些刚学会骑马,在野外进行了长程拉练的新军骑兵们神思不属,小伙子们的眉宇间,满满当当写满了羡慕。
“看什么看!”
一个骑兵队官看不过眼,喝骂道:“瞧瞧那边甲仗局的火光,打的全部都是骑甲。步兵不管是炮兵还是火铳手,还是刀牌手,枪兵,都他娘的靠后。你们瞧他们的只是泡钉皮棉甲,四十斤甲只好有十来斤铁,没甚吊用。咱们的骑兵全部是铁甲,精铁所制,每副三十斤重,胸前海碗大的护心镜!再又一层层的铁鳞片下来,刀劈箭射都伤不得你们!只要不被砍手剁脚,要么被人一矛戳实了,上战场也准保下的来。”
“个狗曰的是谁说老子的甲没用?”
这个骑兵队官的声音太大,引的前头的护兵头目也是火大,回头便是开口大骂。
反正冯恺章也听不见,总镇大人没束甲,跑的飞快,这里又是军营范围,安全可保无事,派大队人马跟上去,自己不妨回头看看,是谁说话这么嚣张可厌。
“是老子,温大眼,你他娘的还是老子从沙场上救下来的,怎么,不服?”
“是谢老大,哈哈,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