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几天不见,你倒练的好口才。”
情势又转恶化,郭叔华倒是丝毫不惧。他也是艺高人胆大,这几十人想一人胜之,那是做梦,就算再厉害的勇将,在这么小的地方,四周全是民居,施展不开,也不要想一人敌数十人。
他的依仗就是大不了一走了之,自幼习武,看着美姿容,其实上房窜树,也是十分来得的……这会子打定主意一走了之,当然也就无所畏惧,只是笑嘻嘻的看向吕大雷,笑道:“以前木讷,语不成句,这才几天功夫,就变了人一样。”
“太子每天令人教我们读书,而且每天再累,还要讲评一天训练得失,从上官到自己,都要说。时间久了,也就能说几句了。”
军中细则,不好对外人多说,吕大雷解释了一句,倒也没说每天给他们讲书的都是什么人,而东虏将会入侵,国家民族与王朝兴替的区别,也是慢慢的直入人心,就是适才的对答,他也是无形之中就说了出来。
郭叔华想知道的,其实就是这些,见吕大雷沉吟着不肯尽数说出,当下也只是微微摇头,一笑就罢了。
笑毕,又向着吕大雷道:“皇太子也是叫人失望,说是不收银子,裁撤衙役,你瞧瞧,眼前还是这么一伙人,收的还是这些杂税,还是逼的百姓卖粮卖地,直到卖儿卖女。瞧吧,这样下去,再练兵也是白搭!”
眼前情形,也是叫刚回到村子里的一群军人感觉十分难过。
在营里再苦再累,但无形之中,也有一种独持的氛围在身边包围着。从吃饭到穿衣,甚至涮牙,都有人照顾,皇太子以下,各营军官到队官哨官棚长,都是对军士们照顾有加,有若新人。
吃饭永远是小兵先吃,哨官棚长们打饭,等所有小兵坐下了,军官们才先后坐下吃饭。
每天晚上查营房,看将士们睡的如何,衣服坏了破了,吃饭的家伙摔了,训练的器材坏了,也是有杂作局修理,不需自己艹一点儿心。
种种关怀照顾,加上皇太子以身作则,军心早就聚集在一处了。
而赋税怎么收取,怎么打压那些黑心的粮商和炉房钱庄,也是皇太子几次巡营时,亲口所说。
而众人也是早就把太子当天人一样,裁撤佐杂衙役,革退帮闲,减轻百姓负担,这也都是太子要施行的善政,其中宗旨关节,也是早就讲解过了。
而今时今曰,眼前竟是如此情形,刚刚回家,就是看到与宣传完全不同的做法,各人心里,当然也是十分的难过。
“叔华,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