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是挺直腰杆,用敬服的眼光看向这位年不及弱冠的太子爷。
这位爷,除了身手越来越好,胸中这经天纬地般的文章,也是越做越好了。下午练走路的时候,步伐都是用从宫中急调来的腰鼓来控制,谁没有走在直线上,或是下意识的低头看路,要么步伐跨大了……军棍就会毫不留情的打在身上。
在平均每人挨了三五棍后,傍晚时大家都走的象个样子了。
这样练法,要说心里一点火气没有,也是绝不可能。但太子亲口解释,说的深入浅出,一下子就把道理给说明白了。
“怪了!”王源使劲扯自己的胡子,颇感苦恼的道:“为什么以前没有人练这个走路的法子?”
“戚少保的各种小阵,其实也很讲究。”朱慈烺笑一笑,向众人道:“不过我们是马军,现在也不必练那些了,时间紧急,我现在能磨练大家的,其实就是眼前这些。一个军人要令行禁止,不骄不躁,军令一下,唯知向前,这队列军姿行止之法,其实也是很要紧的……就是这样,大家散了吧。”
这也算是个小型的交心会,眼前这十几个人,除了几个老百户军官外,都是在训练中崭露头角被发觉的人才,他们在纯粹旧式的军队里没有出头,现在却被朱慈烺发掘提拔出来,满心满腹,也都只有效死两个字罢了。
当下全体起身,也并不跪拜,只是一起行了个军礼,然后便各自返回营房。
内艹紧急,所以朱慈烺已经在万岁山叫人安排住处,皇城地方实在是大,住进几百人跟玩儿似的,撒一把沙子在沙漠中的感觉。
训练的事他很急,这几天是没白没黑扑在上面,看着他跟没事人似的,就是和一群军官说话时,也是面面俱倒,唯恐遗漏什么……但其实内心之中,也是急切的很了。
“魏岳留下!”
“是。”
等众人走后,朱慈烺先瞟了此人一眼……在下午的训练中,魏岳虽是后来的,不过配合度很高,虽然也挨了几棍,不过因为用心很深,所以学的很快,整个队伍中,就是他和寥寥几个人挨的打最少了。
他心中明白:“这厮……懂得我的心意啊。”
现在这会,练队列行止,曰后当然也是有用,对近在眼前的大事,可能也有帮助。但眼前这支武装,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要把自己的权威深值入人心最深之处……还有什么比近代军队的养成训练法,更可以方便快捷的达到这个目标?
其心也深,其行也渐……穿越至今,朱慈烺在心术和行事上,也是渐渐和这个时代开始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