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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光了子弹链上所有的子弹,雷震趴在那一挺虽然运用了水冷技术,枪管仍然发烫的马克沁重机枪上,刚才大惊大怒,刚才的疯狂射击,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再向他开枪,包括在右翼战场上的中[***]人在内,所有人都被雷震刚才疯狂的举动给惊呆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感受到有人在用力拉扯他的裤角,雷震扭过头,他看到了一张沾满了鲜血和泥土,已经狼狈不堪的脸。但是在这张脸上,那双绿得幽然,绿得深隧的眼睛里面,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甚至还带着几分撒娇邀宠的天真。
看着眼前的这张被炮弹片划破,还在冒着大颗、大颗血珠的脸,看着它那沾满了血丝,已经被涂染成粉红色的牙齿,看着它微微发颤的身体,在这个时候,雷震真想抱着它放声痛哭。
他的儿子,那一条身体被三八式步枪子弹打穿,鲜血仍然止不住从伤口里流出来的狼,它明明知道,它已经受了重伤,按照狼的天姓,在这个时候它应该立刻逃跑,立刻寻找一个安静而又安全的地方,用舌头舔着伤口,慢慢用时间和口水来治疗创伤。
可是它竟然没有逃跑,它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拖着受了重伤的身体,咬着那两条插着五百发重机枪子弹,对它来说实在够沉重的帆布子弹链,把它们一点一点的拖到了雷震的脚下。
有人说,狼就是养不熟,随时可能反咬主人一口的狗,那是因为他们不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