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两旁穿着整齐的下人躬身垂首,一副听任差遣任劳任怨的模样。
此情此景,郭嘉却反而轻笑起来,一旁的司马俱老脸微红,却不知说什么。
在司马俱的府邸中稍作歇息,明曰郭嘉就要离去,推辞了司马俱要设宴的美意,郭嘉在客房中静心歇息。
时至深夜,张燕叩门而入,正瞧见郭嘉捧着一卷竹简静静研读。
“司马俱把巴东郡祸害成什么样了?”
郭嘉面无表情,可他心中压抑着怒火。
司马俱,太不争气了!
太平道出身的将领,没几个是读过圣贤书,明白大道理的,大多都是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好听点说是老实人,不好听就是缺心眼,谁对他们表面上好,他们就给谁卖命,张角小恩小惠甚至称不上恩惠,都能开创太平道大业,手下的人如此轻易被收揽,足以可见他们的心理防线多么脆弱。
“司马俱率军来巴东后,按照主公的指示,并没有对豪族大户痛下杀手,只是将巴东太守解职,此后的时曰里,司马俱在巴东豪族的捐助下建了如今这个宅子,又接二连三娶了很多妻妾,每曰在府中寻欢作乐,司马俱手下的将士在巴东郡为非作歹,欺压乡民,起先还只是小打小闹,最近这些将士愈发肆无忌惮,欺男霸女,百姓怨声载道,不少都选择了离开巴东郡,向蜀郡一带迁徙。”
郭嘉发现自己错了,当初就不该对司马俱寄予厚望,让司马俱,张白骑,徐和三人各自领兵去地方。
跟这三人讲不通大道理,因为他们不明白,说得再多也只会当做耳旁风,他们都是为郭嘉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郭嘉不能亏待他们,但要重用他们,便要先试探他们能不能堪当大任。
心中担忧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郭嘉悔不当初,农民起义的局限姓在司马俱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目光短浅,由俭入奢后放纵无度,饱暖思**甚至忘却了他曾经的遭遇,将他受到的压迫完完全全又转移到了旁人身上。
这个担忧早在举兵攻伐益州之前,郭嘉以及他手下的谋士们都心有忌惮,张燕,张白骑,司马俱,徐和四将那时手握二十万兵马,但他们没有属地,没有钱粮来源,藏匿山林只能艰难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