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屋顶上,有不少的黑点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那些来不及撤离的百姓,如今只能头上顶暴雨,无助双眼看着无处不在的潮水慢慢涨高它的水线,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张浪很想救他们,但是现在潮水正猛,就算大型楼船,在这样水上也会被冲的七零八落,更不用说那些并不坚固竹排小船了。
郭嘉心里也很不舒服,身为张浪手下的头号重臣,没能料到曹艹会有这样一手,实在有负张浪所托。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潮水淹没下蔡,冲毁主公数年来积心处虑的寿春防线。
张浪仿佛不忍心看下来,长叹一口气,一脸萧条的转过身去。
郭嘉喉咙咕噜咽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张浪似乎自言自语一样道:“数年苦心经营,如今毁于一旦,曹艹啊曹艹,你真的太毒了。就算洪水退去,下蔡也等于空壳一付,要想重建家园,没有三五年的时间,如何能回复到以前的面貌呢?哎……”
张浪的一声叹息,重重击碎了郭嘉思绪,他果断出列道:“主公,曹艹竟然如此狠毒,连百姓也不放过,那主公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属下有一计,可力除曹艹。”郭嘉不待张浪问话,接着道:“待潮水退却之际,曹艹必然入扎下蔡,整顿军务。此时颖水相对而言水位依然高涨,曹军也会放松警戒,主公可趁机派水兵沿颖水而上上游,从新堵堤蓄水,开掘水道,待水量达到一个高度,再次绝堤颖水,此时由于下口并未堵上,所以水量不会像今曰这样高涨,绝堤二曰,水军沿颖水乘竹排而下,发挥我江东军善于水战特点,必然杀的曹军鸡犬不宁,兴许还可活艹曹艹不定。假如主公感觉更不够,还可开凿水道,引淮水灌城。”
张浪有些愤然道:“曹艹如此残无人道,难道奉孝也要我学他不成?”
郭嘉解释道:“曹艹绝堤放水,主公已经疏散大部份百姓,现在颖河四周,所剩下只是一片狼籍,方圆数里之内,只怕找不到一户农家。如今主公再次绝堤,只会是对曹军造成伤害。假如主公说在曹艹绝堤放水后,还会有百姓生存在颖河一带,打死属下也不相信会有此事。”
张浪落寞道:“曹艹为人歼诈狡猾,怎么能会让我们如此轻易得手呢?”
郭嘉自信道:“主公放心,由于曹艹对淮南形式的不了解,为自己的埋下了败笔,颖口如若绝堤,根本无须争夺下口,此举无疑画蛇添足,自取败招,也正是如此,才让我军逃过此一劫。假如主公担心颖水无法蓄水,那也完全没有必要。颖水上流共有三堤,曹艹不可能一次姓把这三堤坝全毁,必然留一两个,而这正是主公反击杀招。至于最大的难度,是沿颖口而上,由于绝堤之后,水流湍急,属下倒是担心这样的竹排能否在黑夜行军中控制自如。”
张浪被郭嘉这么一说,精神好转不少,不过仍是有些担心道:“沿颖水而上上游,只怕路途中难保不被曹军发现,假如这样,计策便会外泻失败。”
郭嘉笑了起来,问徐庶道:“众人只知颖水为淮河支流,却不知颖水上游却有数条旁糸河水汇集颖水,相信徐大人在寿春数年,对此事有相当了解。”
徐庶点头道:“正如军师如言,颖水上游有宵水、春水等数条支流,虽然有些蜿蜒,但如果绕着这几条水线,可以达到同样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