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一无所获,百姓虽然热度不减,但没招到真的大将或治国能臣。
到了第四天,终于来了一位彪形大汉。
此人身高臂长,肤色黝黑,四方脸形,留有虬須,虎目左右生威,时下季节虽为春天,却颇寒冷,其只穿短褂,肌肉结实,身上多有刀剑伤疤,行走间龙行虎步,姿态不凡。
田丰正无聊之间,见他上来,眼光马上一亮。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来人,以自己相人无数的经验,此人必不简单。已过而立之年,粗眉且顺,两眼正光,虽形像落魄,但一身浩然正气,而踏步来间,神态高昂,脸色自如,步伐比常人大上一合。身体极为强壮,全力肌肉十分发达,加上肤色,此人极有可能为一草莽英雄,但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凡人。
边上的百姓见又一大汉出去应试,同时鼓掌表示支持,声音彼此起伏,可见热情之高。
田丰不敢怠慢,张浪曾千叮万嘱,国家兴起,人材第一,以后势力越大,越需要大量的人来管理。无论谁再历害,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总有些他的缺陷,怎么样扬长补短才是关键所在。人总有他自己的长处,所谓*。千万不能小看来应聘之人,抛开其能力不说,能在众人之中站出来的,首先就有过硬的勇气和胆量,而且其中不乏有志之士,因材而异,只是能给他合适的位置和一定的时间来发挥,必能展现其独到的地方,所以对人不可随便乱下定论。
那大汉进到案前的空旷之地,虎目瞄了大石臼一眼,不发一语,单手捉住扶手,缓缓吸了口气,沉闷一声,五十多斤的石臼立时被单手高举过顶,脸不红,气不喘。其中无论发力、上举一气喝成,动作十分连贯,没有一丝停滞之感,可见其臂力相当不错。
田丰看了频频点头,心中窃喜,三天来还是头次看到一个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举起石臼之人。
当下,脸带笑意,抚須赞道:“这位壮士好力气,不知精通兵器否?”
那大汉见案着这位先生脸虽清癯,两眼却似能洞查天地无极,而天庭饱满,几寸清須,尽形其智者之相。此时一开口,自己也不敢怠慢,随手放下石臼,落地时响起十分沉闷的声音,尘土四扬。恭敬道:“草民略懂一二。”
田丰十分满意,道:“那你挑选顺手的兵器,和这位将士切磋一下,两位点到为止。”
从田丰身后走出一位士兵,很年青,只有十八九岁,不过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涩,有少年老成的感觉,身上散发一股淡淡杀气,从其表现出来的沉稳气质,可隐约得知此人必身经百战。身上末着甲胄,从兵器架上拿出戟来,摆开架式,等候大汉。
那大汉神色颇为自负,扎好裤带,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神色从容道:“草民如非杀人,一般不动刀剑,如若切磋,在下一双肉掌足够了。”
田丰一愣,想不到此人如此自负,以肉掌对兵器,而且好似胜券在握般。心中也不为意,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手上必有功夫。当下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