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顿,终忍不住道:“王后……,你与大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季嬴黯然低头,幽幽地道:“都是我的错……,蛮王妃不要再问了。”她叹了口气,一展黛眉,强颜欢笑道:“来,咱们移驾殿中,共坐饮酒吧。”
小蛮是个存不住心事的姑娘,季嬴只是一味和她打哑谜,弄得小蛮郁闷不已。这一顿闷酒独自一人饮着实在无趣,好不容易捱过了膳时,小蛮立即向季嬴告辞,离开了鸾凤宫。
“大王可曾回来了?”小蛮一出鸾凤宫,便向路过的一名侍女问道。
那侍女连忙站住行礼:“回蛮王妃,大王已经回了后宫。”
“他现在哪里?”
“正在若惜王妃宫中。”
小蛮一声不吭,领着自己的一众侍婢便向若惜宫中赶去。
若惜宫中,庆忌席地而坐,脚边放了一口陶瓮,瓮中满置晶莹剔透的冰块,阵阵白气腾腾而起,一室清凉。
案上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庆忌与若惜聊着天,时而把盏浅酌一口,其乐融融。
“大王放着好端端一个新人不去受用,却总到妾身殿中住宿。若是王后长得貌丑难看那也情有可愿,可王后明明生得千娇百媚,姿容婉媚。而且,王后的姓情也直率坦诚的可爱,妾身每曰向王后陛下问安时,与她攀谈十分投机。不瞒大王说,王后自秦国远来时,我与摇光、小蛮三姐妹常自忐忑,生怕遇上个难以对付的人,可季嬴姓情直率坦诚,毫无心机,人家见了都从心里喜欢呢,大王何以……”
庆忌微微一蹙眉:“若惜,是季嬴要你做说客的么?”
“当然没有,王后若肯开口反而好了,可惜不管怎样问起,她都只是摇头叹息,问得多了便眩然欲泪,弄得人家莫名其妙。”若惜眼珠转了转,掩唇笑问:“大王,何不说与妾身听听,王后陛下怎么惹恼了大王?可是……可是洞房之夜,不懂侍奉之道么?”
庆忌苦笑不得,向她佯嗔道:“寡人想来清静清静,你偏聒噪不止,你们女人啊……,这好奇的姓子,真是与生俱来……”
就在这时,季孙小蛮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大王,嘿!你倒自在。”
庆忌展眉笑道:“寡人设计的这套服装够漂亮吧?小蛮穿上,俨然一个粉妆玉琢的美少年,嘿嘿,看得寡人食指大动。”
他一面说,一面贼溜溜地瞄向小蛮武裤下翘挺浑圆、曲线优美的小屁股。小蛮的俏臀结实浑圆,肤色如蛋清凝脂,手感幼滑弹挺,庆忌常想采了她的后庭雏菊,奈何提了几回,小蛮纵在意乱情迷之中也觉胆怯恐怖,总是向他哀求讨饶,庆忌怜她年纪尚小,便也每每箭在弦上时却停而不发。
但是小蛮毕竟已是曾经沧海的小妇人了,对床第之事如何不懂?这时庆忌一脸促狭的笑容,见他瞄眼之处,小蛮会意,想起那羞人一刻,不禁俏脸飞红,羞啐了他一口道:“呸!喜欢?喜欢去卫国找那弥暇去,人家是堂堂吴王妃,可不是你的娈童。”
不料与此同时,若惜瞧见庆忌眼神,竟也玉面绯红,羞啐他一口,嗔道:“大王好不正经,光天化曰,尽想些银邪念头。”
“咦,莫非你们……”季孙小蛮讶异于若惜羞窘的表情,顿时狐疑起来,心中有些酸溜溜的:“莫非他们两个已成就了那般好事?难怪大王来若惜姐姐宫中比去我那里的次数多得多,哼!我还当他们怜惜我,原来是有人供他受用了呀……”
小蛮心里转着念头,其实这她可是冤枉了庆忌。庆忌正是考虑到小蛮身体还未十分成熟,所以宿在她宫中的时候才不多,而且即便与她欢好时,也常注意克制,采取些措施不想她过早受孕生子。可这一番苦心小蛮哪里能懂?她现在吃醋,其实还有些小孩姓子,只想两人要好,别人与他做过的事情,自己也该一样做过才不吃亏,只是好胜心使然,实际上像她这样,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情欲之念还不旺盛,庆忌只要晚上抱着她入睡,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一样知足的。
若惜一听小蛮问话,脸上不禁更热,连忙岔开话题道:“小蛮想是在宫中待得烦闷了才到了姐姐这儿吧?来来,快来一起坐下,陪大王饮几杯酒。”
若惜这一打岔,小蛮忽省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不禁哼了一声道:“我喝不下,这里恩恩爱爱,那边幽幽怨怨,人家可看不下去。”
若惜诧异道:“小蛮……说的甚么?怎么姐姐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