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庸,你好大胆!竟敢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掩余大怒,“呛啷”一声拔剑出鞘。
烛庸已铁了心,也拔剑相向,冷笑道:“大哥,咱们这支军队,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马,何来乱你军心之说?大哥恼羞成怒,可是被我一语说中了么?”
烛庸揪住掩余的语病,故意胡搅蛮缠,掩余怒不可遏,痛骂道:“你这混帐东西,真是岂有此理!”说罢劈头便是一剑,烛庸毫不示弱,举剑相迎,只听“铿”地一声,双剑交击,迸出一串火花,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众将一见,纷纷上前解劝,有的劝阻掩余,有的架开烛庸,分别倾向于两位公子的将领们一边劝架,一边互相指责,大有一言不合,拔剑相向之势。大帐中顿时乱成一团。
孙武、英淘木然而立,眼见变乱将生,他们却无力劝阻。若是庆忌身亡,这支军队自然以掩余和烛庸两位公子为尊,他们是王族血统,天生的上位者,庆忌不在,孙武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约束他们的行为。如今二位公子刀兵相向,复国大业未就,已是变生肘腋。如此下去就算庆忌有幸生还,怕也是万事皆休了。
任若惜、叔孙摇光、季孙小蛮三个女子对此视而不见,只将眼睛投向孙武,孙武既不能将实言相告,又实在没有勇气对这三个女孩儿说假话,只得避开了她们的眼睛,她们又看向英淘,英淘受逼不过,也悄然低头。三女心中已有所察,不禁花容惨淡,眼神黯然。
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兵兴冲冲跑了进来,扬声喊道:“报~~~”
他一进帐,便见掩余、烛庸两位公子举着利剑咆哮如雷,仿佛斗架的公鸡一般,两人身旁各自簇拥着几员战将,一边架着公子的胳膊,一边与对方的将领激烈争论,大帐中间却对面而站着孙武和英淘和任若惜三女,一个个神色木然,这一动一静的场面显得极其诡异,那传令兵不由得怔了一怔。
“报~~,相国大人,众位将军……”他的声音放低了几分,重又说了一遍,大帐中却无人去理会他。
“烛庸!你这蠢货,如今大敌未去,夫差秣马厉兵等待机会,你却横生事端扰乱军心,来来来,吃我一剑。”
“大哥,我认得你,我的剑可不认得你。若论剑术,你不如我,何必在众将面前献丑,你既一口咬定大王无恙,好啊,那就请大王出来一见,万事皆休。”
那传令兵立在帐门口,眼见帐中众人没有一个理他,只得把眼一闭,扯起嗓子大声说道:“报~~,启禀两位公子、相国大人、诸位将军,大王……大王回营啦!”
这一声如石破天惊,大帐中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正剑拔弩张的掩余烛庸四目相对,眼中都是一片愕然。周围抓着他们的将领都慢慢松开手,将眼神投向帐门口,二人手中的剑也慢慢垂了下来。
片刻之后,孙武和英淘最先反应过来,二人好像突然还了神,猛扑过去一左一右抓住那传令兵,急不可耐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快快说个清楚。”
“我说……我说……”
“我说……大帐里边怎么这么热闹啊?”
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帐中人齐齐向外看去,中军大帐外,只见庆忌椎髻高挽,一袭华服,腰束彩带,环佩叮当,他左臂挽着一个身材高挑鹅黄衣衫的俏丽女郎,右臂挽着一个碧衫羽袖雪白腰带的娇媚姑娘,身后还跟着四个女子,六个少女都有一双修长标致、骨肉匀称的美腿,蛮腰一摆、长腿错落,诱人之媚,曼妙无方。
庆忌左拥右抱,美人环绕,施施然如蹈春风,那模样就像是携美郊游刚刚归来似的,看得众将都不禁直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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