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哭笑不得,抬头看了英淘一眼,英淘在一旁垂眉忍笑,也不帮他解围。庆忌只好干咳一声道:“咳,是是,诸位使节请坐。东夷女王拳拳盛意,庆忌感激不尽。明曰就是庆忌登基之礼,还请诸位使者留下观礼,待明曰大典已毕,庆忌还有回礼和谢辞回赠东夷女王。”
玄鸟拍手笑道:“好啊,我们正想看看你们吴人的登基之礼。对了,庆忌大王啊,我看你高高壮壮的,长得也很英俊,人家都说你是吴国第一勇士,手接飞鸟,步赶快马,可是身子怎么这么差劲儿呀,老是咳呀咳的,可别着了风寒,影响了明曰的大礼。”
“咳咳……呃……”庆忌见她一派天真烂漫,且语带关切,倒不似作伪,一时间,给闹了个哭笑不得,只好一本正经地谢过了玄鸟姑娘的关心。
一旁的英淘苦苦忍笑,又不敢在自家公子面前失了礼仪,一时憋得脸红脖子粗。
玄鸟向他瞪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你们吴人好象体质都不太好?你一个做大王的身子不爽利,怎么手下的大将也面带病容呀?早知道我就拉一车药草来,我们东夷人的药草最是灵验,这点伤风寒热之症那更是不在话下了。”
“没事,没事,我身子好着呢。”,英淘连连摆手,忙向庆忌抱拳行礼,自请去为玄鸟姑娘一行安顿食宿,还未等庆忌点头示下,便飞一般地逃去。远远奔出中军帐外,这才放开喉咙大笑一场。
玄鸟的大眼睛复又瞪向庆忌:“我说错了什么话?他怎么跑得比驴还快?”
庆忌尴尬地道:“英淘是我身边的人,平素放肆了些,玄鸟使者不必见怪。姑娘姓情活泼,天真可爱,就算真说错了什么,庆忌也是喜欢的。”
玄鸟一听,脸蛋微微发红,有些忸怩地道:“庆忌大王,玄鸟说话直,你可别见怪。我……我是给你送礼来的,并没有喜欢你呀……”
庆忌讪讪地道:“呃,这个……这个……,姑娘姓情率直,毫无机心,真是……真是……”
玄鸟眨眨眼睛,问道:“姓情率直,毫无机心……,你是不是想说我傻……”
庆忌立即闭嘴嘴巴,这个女孩儿忽尔单纯似不通世务,忽尔又似什么都听得懂,他也搞不懂这女孩儿倒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更不知道东夷女王怎么就派来这么一个活宝。
那个叫丹乌的武士年纪稍长,看起来沉稳成熟一些,他见玄鸟接连露丑,忙打圆场道:“玄鸟,庆忌公子是在夸赞你姓情直爽,切莫……切莫胡言乱语。”
“是么?”玄鸟眼珠滴溜溜一转,狐疑地道:“每次我说了错话,做了蠢事,女王也是这么说我,怎么到了庆忌大王口中就成了夸奖?”丹乌听了也有些尴尬。
玄鸟仔细想想,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便暂且信了丹乌的解释,沾沾自喜地道:“你不是拐弯抹脚的在骂我便成。我们女王可是很重视你的登基大典的,要不然,我玄鸟身为风部落族长之女,也不会亲自赶到吴国来给你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