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玉冷冷一笑:“还不是因为孔丘匹夫,姬宋哪有什么心机,这都是咱们鲁国大行人孔仲尼教给他的手段。嘿嘿,你不用担心,姬宋对季孙意如也没抱什么好心眼,他是明知只有你我抱成团,再与他联手,才能对付季孙意如,不虞你我会对他不利,所以才有意压住我们,不想一下子满足你我的要求,你看着吧,最迟明年春祭,你我的儿子一定会入朝做官的。”
孟孙子渊略一思忖,蹙眉道:“姬宋在以我们三桓互相制衡,趁势坐大自己?”
叔孙玉酌了口酒,淡笑道:“当然,他有此心,我不奇怪,孔丘使出这样手段,我也不奇怪。唯一可虑之处时……我等本欲借此良机把季孙意如掀下去,可国君既存了这样的念头,恐怕不会任由他倒下去,只是季孙意如根基深厚,一旦被他缓过气儿来,那时局势恐怕……,姬宋小儿,在玩火呀……”
孟孙子渊把玩着酒杯,沉吟道:“子玉,原以为罢了他的执政之职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可是等到真的逼他辞去执政,我们才知道这几年的经营,他在朝中已经拥有了多么大的力量,如果你我与国君继续这样离心离德,互相猜忌,早晚必为季孙意如所趁,重新踩到我们的头上。你我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是希望打压季孙意如,免得他一家独大而已,莫不如向姬宋剖白心意,只有联合了他,才能真的压倒季孙意如啊。”
叔孙玉冷哼一声道:“说的容易,姬宋有先君前车之鉴,视我三桓如虎,我们如何取信于他?”
孟孙子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联姻!”
“联姻?”叔孙玉一怔:“你要把女儿嫁给国君?我记得……你两个女儿都是庶出的吧,虽说姿色都很俊俏,但出身卑微,恐难立为夫人……”
孟孙子渊没好气地道:“还用你来提醒老夫吗?我说的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
叔孙玉又是一呆:“我女儿?你说摇光?她已许配庆忌……”
孟孙子渊不耐烦地道:“庆忌?如今姬光已完全掌握整个吴国,仅从他打得强大的楚国一直不敢与他交锋,吴军的强大已可见一斑,如今庆忌能否复国殊为可知呢,何况,他即便复国,也是吴国之主,你我的基业却在鲁国,难不成把偌大家族搬到吴国去?做吴国夫人和做鲁国夫人,哪一个对你叔孙氏更为有利呢?”
叔孙玉略一迟疑,摇头道:“不妥,我已应允庆忌,怎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