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奔齐国时,齐桓公敬重他,将宗族之女齐姜许给了他;他到曹国时,曹共公对他象对优伶般无礼;他到宋国,宋襄公以礼相待;他到郑国,郑文公拒其入境;他到秦国时,秦穆公把包括自己亲生女儿怀赢在内的五个宗室女子许给他为妻,以笼络他。
重耳公子颠沛流离二十载才得以回国,最后却成为天下霸主。如今回头看看,当年那些对重耳无礼轻视的,都是胸无大志的鼠辈,而那些对他以礼相待的,齐桓公、宋襄公、秦穆公,个个都曾是天下霸主。可见,只有英雄才能识英雄、重英雄。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都是平庸无能之辈,公子何必理会他们的眼色?重耳一世霸主,尚且起落如此,公子又何必气馁?”
庆忌失笑道:“摇光,你这话,可是把你父亲也说进去了。”
“我才没有,”叔孙摇光把蛾眉一挑,说道:“季氏放弃你,是他错失一个良机。我父亲可是夸奖你的很呐,只是……你需要借重季氏之力,而我父亲不希望季氏借助你之机独掌鲁国权柄,道不同不相为谋,既不能为友,那只好为敌了,其实……我父亲很欣赏你呢。你与我父,并无不解之仇,季氏之患一旦消除,你们也就没有了为敌的理由。”
庆忌微笑道:“所以,他的宝贝女儿才敢放心大胆地喜欢了他现在的敌人?”
叔孙摇光一呆,突然被他说破心事,饶是摇光平素大胆泼辣,此时也不禁大羞,一时间那玉一般的清丽小脸都臊得晕陶起来,艳若一朵初绽的桃花。庆忌瞧的食指大动,忍不住凑过去,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
叔孙摇光抬头,一碰到他的目光,立刻羞窘的闭上了眼睛,这副楚楚可怜、任君予取予求的俏模样,让庆忌再忍不住心中的喜欢,那双甜美的双唇,再次成为他蹂躏的花瓣。
这一次,他的舌尖终于象一条灵蛇,如愿以偿地钻进了叔孙摇光的樱桃檀口。点水式、螺旋式、深入式、吸吮式、缠绵式,直至真空式……,就算深闺怨妇也抵受不住庆忌集五千年之大成的这么多花样啊,可怜小摇光一个雏儿,只要被浅吻一下就晕迷陶陶的了,这时候头也晕了,身也软了,胸腔里一头小鹿怦怦乱跳,魂魄飞上了九宵云外,只能任他摆布,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庆忌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子已是软绵绵的柔若无骨,若不揽紧一点,怕就要瘫在草地上了。
“是时候了!”庆忌暗暗想着,向旁边草木丛中睨了一眼,然后一只手悄悄探向袍中。
突然,他身子一僵,全身都僵滞不动了。叔孙摇光这才恢复了一点灵志,羞得一把推开他,嫩白的俏脸变得通红,濡湿着一双略显肿胀的嘴唇,衣服遮掩下的高耸酥胸剧烈地起伏,她大口地喘着气,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媚得好象要滴出水来。
可惜,庆忌没有心思欣赏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了,他脸色煞白,全部心神都放到了自己的裤裆上。呃……说是裤裆,其实只是相当于裤裆的那个部位,那里一柱擎天,高高昂起,有一件物事,正带着一种勃勃生机,不屈地向上顶着、顶着……,顶得他的胯下搭起了一个近一尺高的小帐蓬……
“啊!”叔孙摇光惊叫一声,伸手掩住嘴巴,骇然看着他的下面。
春秋时候的国人,还没有后来那么多规矩,床第之事,并不是一种极为羞于言谈的事情,事实上就是道貌岸着的公卿大夫们在朝堂上议事,有时也会用床第话题打趣说笑一下。这时的成年女孩自然也不是懵懂无知、任嘛不懂的女子,对于男女之事,叔孙摇光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看了如此雄伟景象,怎不吓得心惊肉跳?
平生只怕蛇的庆忌,手脚冰凉,魂飞魄散,心里只是狂叫:“可……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这是谁系的口袋,怎么让它跑出来了?它……它会不会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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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叔孙摇光杏眼圆睁,颤抖着指着庆忌,可她毕竟是个大姑娘家,虽然惊骇,到底羞于问出口来。
庆忌全部心神都放到了自己裆下,哪里还听得到她在说什么。虽说那蛇已经被拔去毒牙,可是它在那么要害的地方盘桓不去,看着实在吓人呐。
那条蛇自己撑开了口袋,探出了头。方才庆忌探手进去,想把口袋拿出来,趁叔孙摇光神魂颠倒,轻轻解开袋口,把蛇倒在地上,然后装作被咬,不想手探进去,正好摸到它凉凉的身子,这一吓非同小可。
那条蛇终于得脱牢笼,到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可是它想再逃出去,却受上衣下裳连成一体的袍子所阻,动弹不得了,那蛇似乎有些急怒,蛇头突然急速地摇晃了一下,叔孙摇光一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眼看到一件异物在庆忌袍下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左右摇晃了一下,那简直……
“我的天呐,他……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不是山精木魈变化人形吧?”叔孙摇光在心中狂叫。
这时,那条蛇似乎感应到了袍子下端透进来的微风,蛇头猛地一蹿,向袍下扑去。庆忌感觉到它凉凉的身子向下移开,情急智生,急忙惨呼一声:“啊!”
叔孙摇光听他一声惨叫,随即便见一条蛇从他袍下蹿出,刷地一下潜进了草丛,惊慌之下只来得及看到它花花绿绿的尾巴。
叔孙摇光这才明白过来,她大惊扑来,一把扶住庆忌,颤声道:“你……你怎么样了?伤……伤在……”
“快,我被毒蛇所伤,不能移动,快去山下叫人。”
“哦,哦哦,你……我……好!你等着,不要怕!”叔孙摇光跺跺脚,急急返身向山下奔去。
一旁草丛中随即蹿出三个人来,冬苟、阿仇和一个身材、相貌与庆忌有几分相仿的士卒,他的发型、衣袍,均与庆忌一模一样。
“公子,我们到了。”
庆忌一下跳起,一把揪住阿仇的衣领,恨道:“该死的,你的口袋怎么系的?那蛇竟然自己爬了出来。我……我……我什么都不怕,独怕这种软啦吧唧的东西,你真是吓死我啦。”
阿仇没想到自家公子,堂堂万人敌的战神,居然也有怕的东西,会被一条软趴趴的长虫吓得面无人色,一时忍不住便想笑,庆忌瞪了他一眼,又看看那个准备扮成他的士卒,神情微一犹豫:“右兵卫……已经都跟你说了了?”
那名士卒慨然道:“我等追随公子,生死事,早已不放在心上。若能助公子完成大事,卑下虽死犹荣,何况只是做公子的替身呢,那要离一个侏儒般的丑矮子,尚能义薄云天,卑下也是热血男儿,公子若是犹豫,便是看轻卑下了,请公子开始吧。”
庆忌凝视着他,重重地一点头,使劲一拍他的肩膀:“好!阿仇……”
阿仇道:“卑下在!”说着解开口袋,那口袋软绵绵的悬于空中,里边的毒物无所攀附,不能爬出,他探头向里一瞧,手疾眼快,已抓住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旁边冬苟也掏出一个小袋子,里边是一只巨大的毒蜂,已被剪去了双翅。阿仇对那士卒道:“以此蛇之毒,再配上那毒蜂之毒,就可以产生我们需要的效果,你不要怕,我随身已备了草药,绝不会让你送命。”
那士卒朗声一笑,挽起袍子,露出了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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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主公,庆忌公子在沥波湖畔的山上被一条双头蛇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