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高高的坐在龙椅上,在皇宫里面见一个囚犯,仁宗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是一年前,那时候他见的白玉堂。当时白玉堂用几百个跟斗折服了仁宗,让他起了怜惜之心。
陈元今天也要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仁宗看,也要让仁宗觉得放了自己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他不会翻跟斗,他要展示的是自己口才,还有自己机智!
听陈元这样否定范仲淹的说法,仁宗当即来了兴趣:“你但说无妨,朕就是想多听一些意见。”
陈元又看看站在一旁吕夷简,吕夷简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才咽了一口吐沫,清理一下嗓子:“皇上,罪民以为,辽国现在不愿意两面作战是真的,但是如果真的和大宋也打了起来,他们完全可能采取防御党项,攻击大宋的做法!这样的话即便我们大宋打赢了,也将蒙受惨重的损失。更何况,如果李元昊在这其中和辽国达成协议,胜负很难预料。”
仁宗对陈元的分析深以为然,说道:“嗯,朕也是这样想的,范大人的意思只是吓唬一下辽国人,让那耶律涅咕噜不要太嚣张,这个时候还敢威胁大宋。我们并不是要真正的介入其中。”
陈元还是摇头:“万岁,请恕罪民直言,范大人的策略没有错误,只是他没有看清楚耶律涅咕噜的为人。”
仁宗笑了一下:“你说说?”
陈元说道:“那九王子为人阴险,狡诈,是很有本事,却又不择手段之人!万岁容禀,罪民以为,这次耶律涅咕噜来,就是想和大宋打仗的!”
仁宗很是奇怪:“辽国不怕么?”
陈元胸有成竹,说的十分自信:“辽国怕,但是耶律涅咕噜不怕!这次辽国统军攻打党项的,是辽兴宗之子耶律洪基,有消息说,如果耶律洪基打赢了的话,他就可以做辽国太子!万岁,耶律涅咕噜窥视辽国太子之位久已,依照他的姓格,绝对不会甘心输给耶律洪基的。”
这话说过之后仁宗有些不相信:“不会吧?再怎么样,他怎么敢拿辽国江上来开玩笑么?”
陈元摇头:“在耶律涅咕噜的心中,这不是拿江山在开玩笑。他相信他自己的能力,他相信,只要辽国到了他的手里,用不了十年,定然能恢复最强盛时期的面貌!用不了二十年,他能打下大宋,吞并党项!哪怕是留给他一个战败的烂摊子,他也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