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有人!屏风后面又比包拯更牛的人!那个人不光比包拯牛,像吕夷简,庞吉,都坐在外面的旁听位置之上,而他却可以在屋里的屏风后面坐着!
陈元的胸口猛的起伏了两下,他现在才明白颜查散那个手势的意思,原来颜查散不是指包拯,而是指向屏风,他想告诉自己,能决定生死的人在包拯的身后!
他当然能猜出来那个人是谁!陈元忽然感觉很是激动,自己的表现够好么?他满意么?要不要再表现一下?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生家姓命的!
不行,自己刚才表现再好陈元也不满意,因为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丝毫没有涉及到屏风后面的那位,自己连夸他两句的话都没说过!就这样退场岂不是对不住自己了?
而张元也不甘心就这样退场,面对就要这样的结束的结局,张元忽然回过味来,自己居然从头到底都被这陈世美和包拯牵着走,到现在为止说了这么多,但是最关键的陈元是酒后闹事还是酒后杀人,到现在都没有解释清楚,而整个大堂上的人也仿佛把这事情遗忘了一般。
张元当即说道:“包大人,在下以为陈世美到底是酒后闹事还是酒后杀人还没弄清楚,而且不管他是闹事还是杀人,最终的结果是让我们党项二十二名勇士当场被打死,还有四人在随后死去,八人永远伤残,其罪当诛!不然可能导致党项和大宋之间的误会,也会让曰后番邦对大宋的态度产生变化!请包大人三思而断!”
这话说的就很简洁了,很有水平,直接把事情聚焦点又拉了回来,他现在不敢明目张胆的威胁战争,所以尽管只是隐晦的威胁一下,却还要把其他番邦也带上,这和党项现在实力不强有很大关系。
陈元却不管这些,脑袋急速的旋转着,想着怎么把这个话题接过来,然后扯到仁宗身上,顺口夸他两句。
眼角瞥见坐在一旁一声不响的耶律涅咕噜,陈元忽然有了注意,包拯还没有说话呢,他赶忙抢先说道:“包大人!罪民那曰确实喝了很多酒,敢问尊使,一个醉酒的人,和一个清醒的人吵架,谁的过错更大一些?”
这个问题是很明白的,一般的人都知道,一个喝醉酒的人和你吵架的话,你应该让着他,或者不搭理他。没人会和一个喝多的人争论什么,因为可能第二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话。
张元当然也知道,他冷笑一声:“吵架的时候你是醉酒,打架的时候你是控制不住局势,陈世美,你当真狡辩的很!只是你如此狡辩也没用,我们的使者二十多人死了,又岂是你能推脱的?若是大宋汴京都是你这般狂徒,我们这些番邦使臣还敢上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