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没事,快走!”
可剩下的两匹战马也撒开蹄子跑了,陈子锟一咬牙,从地上死人身上摘下两支花机关枪,抛了一支给王德贵道:“汽车!”
王德贵会意,接了枪一马当先杀向停放汽车的地方,陈子锟将曲同丰抗在肩上,单手端着花机关枪紧跟其后,嘴里还吆喝着:“都闪开,司令受伤了!”
这一招还真好使,路上居然没人阻拦他们,奔到汽车旁,陈子锟拉开车门将昏迷不醒的上将丢进去,自己从司机位置下面抄了根曲轴,到车头前猛摇起来。
李长胜和赵玉峰也钻进了汽车后座,王德贵跳在旁持枪警戒,听到汽车轰鸣声响起,他迅速拉开车门跳了进去,花机关依然对着前方。
陈子锟也跳上车,迅速打开车灯,一踩油门,汽车呜的一声怪叫开动了,沿着来时的路向村口冲去。
前方数百步兵乱糟糟的堵住去路,陈子锟猛按喇叭,雪亮的车灯照的大兵们睁不开眼睛,王德贵举枪朝天扫了一梭子,大叫道:“都闪开!”
身后忽然枪声大作,有人高喊:“拦住汽车,他们绑了曲司令!”
陈子锟当机立断,紧咬牙关,猛踩油门朝着人多的地方就冲了过来,王德贵身子从车窗里探出来,手中花机关枪扇面扫射,大兵们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栽倒在地,没被打倒的也被汽车撞飞。
汽车呼啸而来,村口掩体里的重机枪本来枪口向外,此时再想调整方向也来不及了,岗哨刚要举起步枪,一颗冒烟的手榴弹就丢了过来,炸的他们鬼哭狼嚎。
终于杀出一条血路,陈子锟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摸摸身上,全须全尾,又问大家:“都没事吧?”
激战中肾上腺素上升,就算中了子弹也觉不到疼,所以陈子锟有此一问。
王德贵笑道:“菩萨保佑,连根毫毛都没伤到。”
李长胜也笑了:“当兵二十年,这场仗打得最过瘾。”
陈子锟道:“还想再过把瘾不?”
赵玉峰抹一把头上的冷汗,惊魂未定:“哎呀妈呀,打死也不来第二回了,我这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的。”
哄堂大笑,陈子锟道:“瞅瞅咱捞的大鱼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