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世海沉下脸,佯怒道:“放肆,客人还在这。”
李警正哈哈大笑:“两兄弟都是是性情中人,我喜欢。”
一片笑声,其乐融融。
……
后宅一间房子里,杏儿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嘴里塞着布团,头上盖了一块带流苏的红布,两个粗壮的老妈子坐在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着。
“这丫头挺烈性的,还想寻死来着。”
“落到老爷手里,再烈性的女娃娃早晚也得服服帖帖的。”
红盖头内,杏儿眼中流出两道泪水。
……
陈子锟来到马宅外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了,他抖掉帽子和皮袄上的雪粒,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大门,把门的警察并没有管他,马家五兄弟结交满天下,谁能认得过来。
进了大门,面前摆着一张方桌,上面铺着红布,两个帐房模样的人坐在那里拨弄着算盘,写写画画的,看样子是收礼金的地方,陈子锟冲他俩一拱手:“我是二爷的朋友。”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帐房眼睁睁看着他进去,骂道:“二爷的朋友真不讲究,来吃白食啊。”
不过他们也没阻拦陈子锟,因为马老太爷说过,今天就图个热闹,图个喜庆,有送一百块钱的不嫌多,送两大枚的不嫌少,就算是一个子儿没有的,磕一个头也算数。
陈子锟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了马家,外面跨院里摆满了酒席,足有几十桌,他一屁股坐在就近一张酒桌旁,拍了身边人一巴掌:“老伙计,有日子没见了,咱哥俩走一个。”也不管人家错愕的目光,拿起酒碗就往嘴里倒,一碗酒有半碗都洒在了衣服上。
人家以为他喝醉了,自然不和他计较,他就这样装着酒醉找茅房,跌跌撞撞的在马家宅子里到处乱走,暗中却把地形牢记在心里。
北京的四合院布局规整,尊卑有序、贵贱有分,一家之主所住的位置是固定的,今天马宅客人多,鱼龙混杂,浑水好摸鱼,陈子锟轻而易举的混到了第四进院子门口,在这里却被人拦住了。
“这位爷,这里边是招待贵客的地方,您外边请。”一个下人客客气气地说道。
“我找二爷有点事。”陈子锟假装酒醉,欺身上前,一记手刀砍在下人脖子上,将其打晕在地,拖到暗处藏好,直奔正房就去了。
马世海、李警正等人正在把酒言欢,忽然房门大开,风卷着雪粒刮了进来,红蜡烛的火苗都晃了几晃,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