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花白的闻九宴惊悚的看着身轻如燕,动如脱兔,跑的比豹子还敏捷的孟钧,虽然不清楚孟将军为什么看到自己,一张春风得意的脸瞬间就变黑了,但该治的还得治。
孟钧黑着脸,任由着闻副医正给自己把了脉。颤抖了半天。闻副医正硬是给孟钧掰出了一身的病,玄玄乎乎的话说的孟保满头冷汗,仿佛孟钧明日就要驾鹤西去一般,又罗里吧嗦了半晌。开了一堆药出来。
“爷,这药煎还是不煎啊?”孟保为难。
孟钧没好气,“不煎!爷离死远着呢!”这狠心的卿卿,他为了她都“病”的在家里出不去了,她居然都不来看他!孟钧心里一阵阵的不满,又想起上次见锦卿都不知道多久前的事了,又是怨恨又是想念。
深夜的时候,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了孟家后院门口,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孟保早早的派人等在了后院门口,等车上的人一下来,就迅速的领到了孟钧的院子里。
“孟兄伤势如何了?”来人笑的一脸促狭。
“恢复的很好。”孟钧一脸正经严肃,“倒是不知吴兄的伤势如何,脑袋磕的那么严重,不知道磕傻了没有?”
来人正是吴兴,一身黑袍子,还披了一件戴帽子的披风,遮的严严实实,进屋后便脱掉了披风,对于孟钧的嘲讽,他也不生气,笑眯眯道:“孟兄多虑了,我即便是磕傻了,大约还是能比孟兄聪明一点点的。”
“你不在家里养你那撞伤的脑袋,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孟钧笑道。
吴兴摇头大叹,“实在无聊透顶啊,为了卿卿妹子,我这回可是豁出去了,每日在家里养病,连潇雨姑娘那里都没去过了,让佳人好生想念!”
潇雨姑娘是京城教司坊的头牌歌伎,吴兴这个花花公子也是入幕之宾,经常去听个曲什么的,至于听曲之外有没有干别的,这个就不知道了。
孟保很有眼色的上了茶,摆上了棋盘,每次吴兴来,和孟钧总要杀上几盘才走,准备好东西,他就关上了门守住了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吴兴慢条斯理的往棋盒里抓了一把棋子,放到了棋盘上,抬头看着孟钧。
孟钧顺手从棋盘里抓了一颗黑子,放了上去,吴兴笑眯眯的拿开了手,“遗憾啊,我抓了四个子。”
话音未落,孟钧已经擒住了吴兴的手,从吴兴的手指缝里拈出了一颗夹带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