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把后世的一些急救常识一一教给了赵芦,赵芦非常聪明,很快便能举一反三,她笑道:“我大伯曾经说过,如果受伤也可以用白酒洗伤口,如果实在没有条件,就用铁烧红了给他烙上,也是一种办法。”
李庆安笑了,“用白酒可以,但烙铁就不用了,那样他们会疼死的,伤口关键是要及时上药包扎,一是要尽快止血,二是不要让它感染到空气中的毒物,只要把这两条做好,他们的小命就保住了。”
赵芦按照李庆安教的办法忙碌起来,李庆安见她要给南霁云擦拭身子,便退出了船舱。
海面上的风向转成了北风,船船帆打成斜角,行得很慢,这是一种航行在中原内河里的漕运船,长二十余丈,竖三支桅杆,靠风力航行,吐蕃人造船业不发达,便从陇右抓到造船的工匠,替他们造了这几十艘槽运船,主要是用于青海沿岸的运输,不料却被李庆安的唐军缴获了。
李庆安扶在船弦上,望着水面划出的一条条波纹,他有一种想法,如果唐军能组建出一支青海舰队,那无论是赤岭还是大非川,都不再成为唐军的阻碍。
“七郎,没想到这些女子倒很有用,有她们在,很多伤兵们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
荔非守瑜心中大为感慨,摇摇头笑道:“临走前还有人抱怨这些女人是累赘,现在她们比谁都重要。”
李庆安微微一笑,“我想把她们都留在军中,成为女护兵,专门负责照顾伤员,你觉得如何?”
‘女护兵!’
这是荔非守瑜从未听过的词语,他想想道:“我也觉得她们留下来不错,只是担心朝廷那边恐怕不会同意。”
“这个你不用担心,她们都是女人,朝廷中人只会向另一个方面想,再说我们安西军不像内地军队那样忌讳女人,我会给高帅讲,让他亲眼看一看这些女护兵的作用,高帅是务实的人,他会同意的。”
“我支持你,反正七郎已经是拔焕兵马使,独立成军,除了高帅外,别人也无法干涉你。”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李将军,他已经睡着了。”
赵芦出现在他们身后,小声向李庆安禀报,“我给他擦拭完身子,又按你教的办法给他清洗伤口,敷上了伤药,他现在已经平静了,身子也不像刚才那样滚烫了。”
李庆安大喜,南霁云无恙,他又保住一员大将,荔非守瑜连忙道:“我去看看南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