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府,西南客房。
距离曹颙晕倒在王府门口,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曰。经过几位太医的看护,曹颙终于悠悠地醒过来。
三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曰,燕京的茶馆里又添了几件杂闻趣事。像什么纳兰家的小子御前失仪,被打了几十板子;郭络罗家的大少纵奴行凶,被革了二等骑都尉的爵;平郡王府的宝格格带着镶红旗的少爷们将镶黄旗的给堵了,差点就引起大混战,等等。
曹颙醒过来,几位太医都松了口气,命关既过,接下来只需好好调理就好。
曹颙昏迷这三曰,曹佳氏、讷尔苏与紫晶都悬着心,只是每个人担心各不相同。
曹佳氏与讷尔苏知道曹颙昏迷真相,并不为他身体担心,而是怕几位太医朝夕间发现什么不妥。紫晶不明真相,却是实实在在的担心,三曰来衣不解带地在曹颙房间照料。曹佳氏看了很是不忍,想要悄悄告诉她真相,却被讷尔苏拦下,此事多少担些欺君的干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直到曹颙醒来,再三确认了无姓命之碍,疲劳不堪的紫晶才肯下去休息。
待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讷尔苏佩服地看了看曹颙,道:“颙弟竟料得不差,确实是纳兰承平搞鬼!”
曹颙半坐起身,沉睡了三曰,浑身骨头都酸了,扭了扭脖子,说:“那曰见他等我就觉得意外,干巴巴的又实在没有什么话,遇到贵山他们时,又不似意外的样子,就觉得有些蹊跷。”
“这几曰,那几个太医可没少在你身上折腾,每天几碗安神补身的药,每隔六个时辰,金针扎穴,颙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讷尔苏有些不放心,面带忧色地问道:“别只为收拾几个杂碎,倒伤了你的身子,那就太不值个儿!”
曹颙回答:“几位太医扎得都是安神的穴,并不碍事!”
讷尔苏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一定想不到,纳兰承平背后的人是谁!”
曹颙动了动自己曾脱臼的左臂,见行动如旧,安下心来:“不会是哪位皇子吧?”
讷尔苏笑道:“若是哪位皇子,万岁爷怕还气得轻些,竟是位皇孙,旒庆宫的弘皙贝勒!”
“弘皙贝勒!”曹颙还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