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大胆小儿,何敢擅闯我沄淼阁地界?”冷硬如刀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冰刃,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柳月腾出手来试去嘴角的血,即使到了这个时刻,那元婴女修依旧没有减缓对他们的压制,柳月也没有开口求过饶。
听见她问了,柳月自然要说了:“我是紫山派明滟真人座下弟子,道友如果记性不错,应该能够想起来我是怎么进的这七彩缤纷谷!”话一出口,便呛得很,而且丝毫不顾及面前这位大修的脸面。
“你敢威胁我!”话语里火气很盛。
柳月摇摇头,心道,这女修真不适合在沄淼阁里,这么暴虐,唯我独尊的脾气,再想到明宇真人和明滟真人等元婴大修的和蔼可亲,她瞬间觉得紫山派真是一个非常和乐安定的大门派,对门派的归属感又增强了一个新台阶。
“道友此言诧异,我威胁你什么了,只是实话告知罢了。”柳月从来不知道求饶二字怎么写,即使在这样的时刻。
“你以为你是明滟的徒弟我就不敢杀你吗?”她还真不敢,要是普通的门派弟子杀了也就杀了,可是如果是一峰之主的徒弟,那就得掂量掂量,尤其是明滟是这一代的七彩缤纷谷禁制令牌的拥有者。而听这个女修的语气,似乎是用令牌进来的。显然是明滟给她的。如此,那她就不是一般的徒弟了?有可能是很受宠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恼怒,几百年了,没有人胆敢这么嚣张,而她有束手束脚的。
柳月只感觉身负的威势又加了一层,简直又加了一座山一样,泰山压顶她算是实实在在的领受到了。
她也是实在受不了了,其实她已经将绝大多数力量挪到了柳炆渲身上,自己能撑到现在完全是自己那倔强到骨子里的执拗和在蛟城炼成的硬骨。此时的感觉有点像在重水池中的感觉,不过还要重百倍罢了。
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管不顾的念头,如今得罪都得罪了,况且自己这元婴大修座下弟子的金字招牌对方大概也会有所芥蒂,自己万一被她压残了就完了,自己未来可是还有许多没做的事情要做,还不如自己拼出一份生机。
即使她知道对方根本没有动手,仅仅是外放了元婴期的威压罢了。要是动手,对方捏死自己就像捏死蚂蚁一样!
这么想着,也不回答华泉的问题,艰难而缓慢的伸出双手,徒手掐动指诀,此时柳月的周遭蓦然笼罩上了一层水膜,像是一层坚固的防护罩,仿佛一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将那威压从她和柳炆渲身上抬起毫寸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