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一听话头出来了,回道:“大国师在蒙下官呢?修士寿命悠长,即使你父亲是炼气修士,也有百年寿辰,何来亡故。修士要想亡故,不是那么容易的。”干脆也挑明了说,她平时就大大咧咧的,最烦打机锋,表面上打一打也就罢了,要是用上心机之类的,柳月就招架不住了,她可没长这些个花花肠子。
那端木景格又一笑,答道:“你果然是修士,否则你怎么会知道修士的寿辰。”
柳月也不装了,对天翻了个白眼,姿态随意了许多,懒懒道:“你不是确定了?!既然知道,你就该知道你撒谎骗不了我。你找我来,必然是对我有所求。心不诚,那可免谈,我虽然想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并不一定需要你的帮助,你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比你活的长的多。我不介意在这里待个一两百年的。”
她不介意?她当然介意!在这待上一两百年,黄花菜都凉了好伐,出去后还有什么时间修炼更近一步啊!可是柳月虽然心机方面比不上面前这只经历过官场倾轧的狐狸,但是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该威胁就要威胁,以此来换取对自己有利地位的道理。
端木景格虽未表示什么,但是还是能从他半晌不说话的态度上看出他在思考。柳月也不急,反正急也没用,如今一切摊开了说,她反而自在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端木景格才正色道:“我父亲确实已经亡故,自然不是因为寿元尽了。而是因为在寻找出口的过程中意外身陨。”话题又陡然一转,指着自己的衣服问:“器司监对这件衣服有什么看法?”
柳月当然想知道他老爹是怎么在寻找出口的过程中死了的,但是人家既然没说,她总不好追着问,便顺着他的话题说:“带有防御阵法的衣服,你不止这一件吧?我记得你是主考官的那日,那件衣服也有相似的阵法。你父亲是个阵法师?”
端木景格道:“你果然看出来了。不错,据我父亲所说,他是阵法师。还会一点炼器。我的打铁术就是融入了我父亲的炼器术而成,和你那天使用的有共通之处,但是你的技术比我好,我那次也仅仅打出了上品而已。那疵人偷走的不是我的打铁心得,而是我父亲留下的炼器术和生平记事。好在那疵人已经被我抓回,东西也搜回来了。”
柳月点点头,难怪之前那么大张旗鼓的。继续挑明了问:“你对我有何求?说来听听。”
端木景格又低头喝了口茶,却没接这个话头:“你对如今的国主怎么看?”
柳月学他喝了口茶,厌恶道:“昏昧无知,不理朝政,成天和疵人男子和蛟人女子寻欢作乐。”
端木景格点头:“如今的朝政确是我在打理。如果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便告诉你如何出去。你们寿命虽然悠长,但是能早点出去岂不是更好。想必你很厌烦这种施展不开法力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