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钟,他参加参谋二处的筹备会,会议结束再给萧开桂单独发电,命令萧开桂必须在三天内整顿完毕,全师五天后越过克拉克腾旗山谷口隐秘驻扎,此后必须保证在三天内行军两百公里的能力。
宋彪实际上一直还是有点担心萧开桂在作战中的谋划问题,在全军正式例会召开之前,他将陈其采喊到办公室。
陈其采也是一夜未睡,双眼通红,但也难得的能够显现出一种特殊的兴奋劲,这样的劲头几乎蔓延在整个东北新军的军部,大家不仅想打这一仗,似乎也都不觉得对手如何难以战胜。
双方水平差距太大,这种差距不是在装备水平上,而是在组织能力上,在业务的水平上。
东北新军这些年是一直跟着俄军走,同时不断在德国顾问团、法国顾问团的帮助下,一步步提高军部的运转和参谋部规划协调,以及各种作战计划、常规计划的核算、配备能力。
这才是民[***]阀时代所集体缺乏的东西,直到黄埔军校时代才重新提及,但也不甚了了,真正大规模具备这种能力还是在抗曰战争中和曰军不断交手而伴随的成长过程。
陈其采作为秘书处主任副官,他这一夜自然是异常辛劳。
进入办公室的时候,陈其采首先很端正的行军礼,道:“见过总座。”
越是到了打仗的时候,宋彪似乎也越加兴奋,他那种真正的自我才仿佛是突然苏醒,从一个总督官员变成了军人。
他赶紧招呼陈其采进来,道:“我就不和你废话了,萧开桂那边还是不能让我放心,我打算让你过去。但有一个问题,你过去是给他当参谋官,而不是指挥他,如果你把握不好这个分寸,那你最好还是别去了,我宁可冒点风险继续相信萧开桂这个混蛋。”
陈其采匆忙起身,道:“请总座放心,我必定能把握分寸,给萧师长做好参谋官的工作。”
宋彪这才笑道:“那行,你可以去了。你知我知,不是我不信任萧开桂和蒋肇鉴,实在是此事太重要,一点闪失都不能有,千万给我顶住,再苦再难都要顶住。”
陈其采道:“总座您放心,我等一定能够顶住,绝对不负总座的栽培和重托。”
宋彪想了想,道:“说栽培就言重了,重托是真的,我这次的重托不是一千吨,而是一个民族这么重,一个满汉之争这么重,你们就是承担起这个民族,解决这个民族之争的人。别的话我不多说了,咱们现在都很忙,我就说这两句,你将这话亲口带给萧开桂和蒋肇鉴,让他们死光了也要给我冲上去。”
陈其采肃然敬礼,似乎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彪回礼,也不继续说什么了,让陈其采回去准备行程,将工作转交给常务副官蒋政源和周家诚。
同陈其采谈过之后,宋彪就立刻前往会议室召开第一次军事例会,经过一夜的突击准备,各个部门的准备和统计情况都已经出来,预计要几天时间才能让哪一些部队提前做好准备,都要在这个时候交代清楚。
现在最复杂的问题是战马的征调,好在处于农闲时间,因为东三省都是一季农业,马匹空闲较多,军垦系统都可以抽调出大量马力,但对明年的生产肯定有较大的影响。
这个时候就不谈影响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