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澄碧的天空下,是茂密的森林,一泓飞瀑横过山崖,就在山崖右侧浓密的林阴下,此时笼罩在魔月身上的蓝色光晕已逐渐的变淡,但仍有黯淡的光彩在流动。魔月毫无声息的卧在地上,浑身的鳞甲波动起伏着,从它微弱的呻吟中可以听出它现在并不好受。
令狐绝见状之下,也不禁心头吃惊,在部落的时候,他就曾经听巴山叔说过,魔兽的级别并不是不会改变的,它会随着时间或者机遇要嘛蜕变得更厉害,要嘛能力退化,甚至消失。但每一次魔兽增级时的蜕变,就能蛇蜕皮一样,期间非常的难受,痛苦,而且最忌别人打扰。“魔月现在的情形和巴山叔说的很相似,难道魔月蜕变了?”想到这里,令狐绝更加留意,目光炯然,不敢有一点疏忽的盯着在草丛里辗转的魔月,右手也暗蓄魔法,以便情形不妙时,出手相助。
草丛内,当最后一缕淡淡蓝色的琉璃光钻进魔月的身体内的时候,魔月好象非常的痛苦,整个躯体刹时扭曲翻滚,蜥头上五官也完全走了原体,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号嗥。在躯体极度波颤的过程中,魔月好象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令狐绝,眼神里露出祈求、希冀,与惶恐的神韵。嘴里却犹在不停的悲叫着,似是呻吟求助。
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不忍之意更是让令狐绝的心痛近乎麻木。身子微斜,正准备纵身而起,施展光系魔法,来减轻魔月的痛苦。后襟的衣块却好象被什么东西拉住,而且还在往后扯。令狐绝自然的回头一,却见神驹已经颤悠悠的站起身,硕大的头颅正喷着鼻气拉着他的衣服往后扯。
令狐绝明白神驹的用意,神色逐渐转为缓和,沉声道,“你叫我不要去打扰魔月是吗?”语音很急,带着几分隐约的忧戚。
神驹轻轻的耸动着头颅,双眸里除了原有的深邃外,更有几分感恩的味道。
令狐绝清朗的眉宇微微一皱,又豁然舒展,“是啊,虽然它是圣兽,但总归不是人,我跟它记什么仇。”于是,点了点头,伸手去抚mo着神驹身上光滑如锦的毛皮,同时很自然的笑着俯脸查视马身有无其他外伤。
神驹有灵性的,虽然它明白令狐绝伸手抚mo的含义,但毕竟是它第一次被人这样抚mo,还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却用它的嘴触嗅着令狐绝的手腕部位,竟有几分温驯。
令狐绝眼角微动,温文的笑了笑,又把眼光移到了魔月的身上。天那,令狐绝的瞳孔骤然的放大,不敢相信似的着魔月的蜕变。“嘎嘎”的骨节错裂声中,魔月背脊的鳞甲下,竟张出俩片半透明的肉翼,上面筋丝密布,血丝和白液把细小的鳞甲都粘在了一起,轻轻的扇动着。
眼睛直盯盯的着魔月背后的肉翼,令狐绝心里喃喃道,“这,这难道是鳞翼――-”令狐绝猜的没有错,这正是鳞翼。原来,令狐绝的夜星项链是用八级魔兽天翼龙的魔晶制成的。它在神驹的烈炎刺激下,把晶体转化成了能量,刚好和魔月身上的火毒相克,不但医好了魔月身上的火毒,而且使它越级蜕化,现在魔月已经是九级魔兽翼龙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