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只是依我的本心而为,并不是为救那个狐狸精。道君在此不会闲得无聊来此散心吧?”邵延淡淡地回了一礼。
“当然不是,我是专门等你,我知道你会经过这一带。”玉晨道君说出他在此的原因。
“道君大神通,邵延不得不佩服,道君等我不会是为了叙家常,还是为了比试一场?”邵延知道玉晨道君推算出他经过此处,心中暗凛,毕竟要推算邵延行踪,道行必须高于邵延,而且,玉晨道君目前因受伤,实际修为尚不到化神,能准确推算出邵延行踪,足见其道行之深,确非邵延所能比拟,一句话,如果真的动手,邵延根本留不下仅为元婴期的玉晨道君。
“当然不是谈家常,是为了和你比试一场,不过你放心,不是打斗,如那样,凭我目前修为,奈何不了你,而是下棋。”玉晨道君说完,袍袖一拂,那破开的大石之上出现了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在石旁出现了两个鼓形石凳,手一挥,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邵延一拱手,说:“胜负赌注是什么?”两人下棋,肯定有输赢,不会同友人下棋一样仅为消遣。
“爽快,如果我赢了,十年之内,你不得传大道于天下,我行事,你不得干涉;如果你赢了,十年之内,我不会干扰你,我见你绕道而行!”玉晨道君开出了条件,邵延明白了,十年时间,足够玉晨道君恢复到原来状态,到时邵延就是对付他,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邵延自己也是突飞猛进,不过可能姓不大,修行越往后,越需时间沉淀。
邵延略作权衡,点头同意,玉晨道君自恃道行比邵延深厚,同时也想借下棋来了解邵延对道的领悟到了哪一个层次,邵延如果不应战,心理之上,留下一个破绽,失去勇猛精进之心,而邵延也想借机了解玉晨道君道行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两人坐下,下面是谁先问题,古代围棋,大多数白先,特别是这种对手棋,玉晨道君说:“谁先,就让天意决定,看南来之鸟,不用推算,如为单,则我先,否则,你为先。”邵延点头。
偏偏老天好像与两人做对,等了一盏茶工夫,居然无一鸟通过,两人好像没有丝毫着急,太阳已落山,天空之中有三道遁光经过,依然无鸟经过。两人依然在等,如果不是意外,说不定两人会等到第二天,不过就是到第二天,对两人来说也是正常,不会出现心情烦燥。
不知为何,一道遁光仓惶之间逃往南方一个山头,惊起一群宿鸟,又有两道遁光在那边盘旋,邵延与玉晨道君无动于衷,神念都未出分毫,那群宿鸟有数只往这边飞来,邵延淡淡地说:“请!”过来鸟是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