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以话头点化龙慕仙,结果龙慕仙没有明白过来,邵延见其他人也陷入话头之中,便也出言点化她们,要她们不要多想,龙慕仙的方法对她们不适用,结果一语反而点醒杜笑颜,倒是出乎邵延意料之外,邵延当即作歌印证,其他三人听不懂,云仙儿更是说两人疯了,邵延一听,说:“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我却未疯,你倒是真疯!”
“明明是你们疯了,我与其他人一样,如果说我疯了,那世上之人不都是疯了!不对,怎么证明你们疯了,又怎么证明我没疯,谁来做证,做证的人谁保证他不是疯子?我明白了,多谢道兄指点!”云仙儿先是被绕住了,在其中转不出来,猛然之间,如一刀斩断乱麻,刹那之间,就明白了。
“好,好!顺诚仁,逆成仙,只在其中颠倒颠!”邵延也是鼓掌而说。
谢灵蕴和端木琴更是一团雾水,谢灵蕴问邵延:“师祖,你们几人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很正常,各人所悟就是各人所悟,解释出来就不是各人所悟的东西,虽然这样,我还是勉强解说一下,我所解说,你们听归听,听完之后,就将之抛于脑后,不要受它所束缚。”邵延知道她们暂时悟不了,先是杜笑颜悟通一理,接着云仙儿悟通,短短时间内,两人悟通一些道理,实是奇迹。所以在讲解之前,告诫一番,免得画虎不成反类犬。
邵延接着说:“我用思辨引慕仙思考,她自上次希望之灯大成,如果能悟通这一点,将来入化神,就不会有什么阻碍,只要时间到,积累足够就水到渠成,不然入化神波折颇多,甚至会困死元婴期。慕仙为人规规矩矩,修行按部就班,是其长处,也是其阻碍。所以我以参话头方式引她入套,让她纠于其中,她哪天破套而出,就是开悟。”
邵延顿了一下,又说:“我点化她,你们却陷入其中,适于她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你们,所以我才说了那番话,不料笑颜却悟了,她那道歌就是不同的物各有特姓,白云在空中飞行是云姓体现,溪水在地流淌是水姓,各有其姓,各人的道都在自己内心,是自己选择,何别一定遵循他人走过的路;我的歌也是如此,心中疑云散,真姓之月自放光;迷惑之水枯,自身明珠自然现,我自己领悟的道,说出来对别人来说,也就是一种束缚,也只能诉于虚空。”
“师祖,我大体明白了,但云长老怎么从疯不疯中开悟?”谢灵蕴又问到。
“她的开悟却是领悟了名与实的本质,一个事物它只是它自身,它的名却可以不止一个,名只是你对事物代称,而不是事物本身,如这张桌子,我叫石桌,你叫它石台,事实上它仅仅是石头做的一定形状东西,你定它的名,到后来,你就忘了它的本质,不过是石头做的东西,以名字认作实质,试问,空中一只鸟会认这是一张石桌吗?云长老明白了疯与不疯仅是一个称呼,如果世上人如将正常人叫疯子,而将疯子称为正常人,那么大家一听到正常人三个字,那么也就为恐避之不及了!”邵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