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果然是空弹。

公园的草地上还有一群少年在灯光下踢着球，路边偶尔也可以看见散步的行人。

肖小站在公园一隅，四周只有偶尔飞过的蚊虫。

肖琳从公共厕所里出来，头发已经清理干净，还换了身衣服，只是脸上的红肿依然清晰可见。

见到肖小还在门外，肖琳悄悄松了口气，只是眼神有些冷“哼，你果然没有死。”

肖小回头看了肖琳一眼“如果你没事，我先走了。”

“走！你还想往哪里跑！？”肖琳立即上前，一手狠狠拽住肖小的手“怎么？心虚就跑？！你害我们家这么惨，就想这么跑了！？”

肖小眉头不由皱起，也没甩开肖琳“你说什么？”

“哇~”肖琳顿时就哭了起来，死死抱着肖小的手不放“你害死了我爸妈，又害惨了我！你这个贱人，祸害!你这个扫把星，我恨死你了！”

肖小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特别还是一个满脸眼泪鼻涕，快要发疯的女人，便轻松甩开肖琳“你爸妈不是我害死的。”

肖琳少了支撑，整个人跪坐在地，抬起头怨恨地看着肖小，“不是你！不是你是谁？！我爸妈都死了，连回收站都被一把火烧干净，就只有你安然无恙跑了出来，不是你是谁？！呜呜！你太狠了！肖小，你怎么能那么狠！这么多年来是谁收养你，照顾你的！你居然这样害我爸妈！呜呜~肖小你不得好死！”

肖小被肖琳吵得不行，直接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冷静说道“军队应该有告诉你事情经过，肖琳别装疯卖傻，没用！”

“那这戒指是怎么回事？”肖琳从怀里摸出了一枚戒指“这明明是我妈妈的空间戒指，警方却说上面有找到你的指纹！我打开密码里面还有我爸妈的尸体，哪个杀人犯都要烧工厂了，还会故意收拾尸体？！肯定是你肖小！一定是你趁机杀了我爸妈！再把他们尸首藏到我妈的空间戒指里。你知道我妈的空间媒介极为不稳定，输入一次错误就会爆炸。你万万没有想到这戒指会被警方拿走，更没想到我会知道密码吧？！”

“肖小你怎么可以真的那么狠心？甚至把我爸分尸！虽然他平常凶是凶了点，可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这个恶毒的小人，还我爸妈来，还我爸妈来！”肖琳又哭又笑，一个劲扑过来想打肖小。

肖小一个转身，直接将肖琳压倒在地“军队也应该和你说过，杀你爸妈是安迪几人，我只是顺手帮你父母收尸而已。”

“呵，那时候你还会帮我爸妈收尸？你恐怕跑都来不及吧！否则你又是怎么从他们手里跑出来的？”

肖小抿下唇“若我真杀你爸妈，刚才何必救你。”

这次肖琳没有说话，只是头埋在草地里，一会才闷声说道“呵，可是肖小就算你没杀我爸妈，也毁了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是被你毁掉的。”肖琳抬起身，回头看着肖小“因为有了你的口供，那些人锒铛入狱，可是他们手下还有一堆爪牙！你是有力的证人，你有军队的保护，他们找不着你，只能找我！哈哈哈，我刚才为什么会被他们抓到，你知道吗？”

“我快被一个叫克鲁斯的人逼疯了，我真的快疯了！为了逃开他的魔爪，我只能从学校退学躲了起来。可是没有了学校宿舍，没有了我爸妈资助，我又能住哪里？我又能怎么生活？没有文凭没有能力，我只能去酒吧当陪酒女。哈哈哈，刚才被他们按倒的时候，我就在想来吧来吧，反正就算躲过了今天，也会有别人。你知道酒吧里的那些人多变态吗？他们的手又湿又黏，摸在皮肤上的感觉就像蛇爬过一样恶心。还有那些酒，一杯又一杯，喝到肚子又涨又大还能晃晃直响。就算一边吐，一边还得死命把酒往嘴里倒的感觉，你知道吗？”

肖小没有说话，慢慢松开肖琳，“克鲁斯还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