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者,为仁者,禽兽不争也!”
一气呵成,杨延昭写完将小毫甩到了半空之中,大笑了两句,继而拂袖离去,在一边帮他磨墨的张谦则是脸色微白,丢下手中的墨锭,飞快的跟了上去。
“好一个禽兽无争,没想到时隔一年,睢阳书院也出了能人了。”
茶楼之上,白之前不再看脚下的那片吵闹,放下茶盏,笑着拿出几枚铜板儿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落在身后的于凡忙起身追了出去,“师兄,你也觉得刚才那人胸中有才华是不是?”
“据说睢阳书院出了个杨大家。”
没有理会于凡,白之前笑眯着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可是后者位居云青榜三甲,自然也不是糊涂之人,当即明白过来,“师兄,你一直没出手是不是就在等他?”
白之前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往云庆楼走去,看着那矮胖的掌柜宝贝似的的将两幅长联收起,而那下联之上,那些小巧却风骨十足的字迹让他的笑意更多了几分。
“圣功兄,怎么样,睢阳书院的那个杨大家如何?”
另一边,蓝色儒袄,头戴紫色纶巾的钱林轻声的问着身旁的吕蒙正,后者半晌才应了声,“有些本事。”
说完,便不再言语,那钱林的眉头微皱,但想起恩师贵为山长,都对他客气有加,只能将怨气憋在了心中。
在人群中走了稍许,停下脚步,等着身后的张谦追上来,杨延昭轻声的问着,“秋白,你可怪我。”
“延昭兄,张秋白不是颠倒是非之人,的确如延昭兄所说,禽兽无争,本就不该与那些恣意妄为之辈有所相争才是。
而且刚才若不是延昭兄出手,被那小人揪住不放,张秋白可就身处大祸之中,说起来,还是要多谢延昭兄才是。”
闻言,杨延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也算是当众驳了张谦的脸面,虽是为了出手相助,但也怕犯了忌讳,现在听他并无计较之意,当即舒坦了几分。
“延昭兄,秋白兄!”
这时,温仲舒和韩国华也走了过来,两人脸色有些愧疚之意,刚要出口说话,却被杨延昭给伸手止住,“秉阳兄,光弼兄,今日之事我与秋白心中明白,这怪不得你二位,我们之间的情谊也断然不会受此事而生出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