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笑声在大殿中想起,朝臣皆俯身称是,这情形,似乎使得刘继元更加的欢喜,“六郎,朕听闻你已经年过十八,尚未娶亲,朕的碧月公主刚好满了十五,现将她许配给你,可好?”
听到这,刘延昭只觉得脑子剧烈的疼了起来,这刘继元怎么做起了媒人来,且不说碧月公主见都未见过,但是这年纪,就足以让他心生抵触。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着浓浓的政治阴谋的味道,无论如何,刘延昭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来接受。
可是皇上金口一开,哪里还容人来反对,若是其他人,刘延昭大可以用‘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推搪,但是唯独刘继元拒绝不了。
天地君亲师,君王一言,早就胜过所有,一时间,也想不到要说的话语,只能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朝臣中站出一人,看其装束,应该是侍御史。
“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妥。”
“哦?龚爱卿觉得何处不妥?”
列出位的龚泊眼睛斜了一眼站在最前方,闭眼不做声的马峰,心中有些慌乱,但是想到昨夜送出的奏折并未起到作用,再不有所表示,怕后果将比现在更严重。
眼下就是重新站队的时候,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就收不回来了,只能跟着马峰一条路走到黑。
既然这样,就更得阻止这婚事,否则,刘继业镇守雁门关,而刘延昭成了驸马,在京城手握重兵,如此局面,对马峰将是极为不利。
而对马峰不利,便是对他龚泊不利,如今,他已经与前者坐到了一条船上,助马峰,才能助他自己。
稳住思绪,龚泊对着刘继元又是一礼,“回皇上,刘璟虽年轻有为,但并不能算是天资英才,其功勋更是寥寥无几,而碧月公主的亲事乃是我朝大事,所以臣以为赐婚还请皇上三思。”
龚泊这一句话使得刘延昭有些恼火,刚刚还因他站出来劝阻刘继元而产生的高兴一扫而空,说的委婉,但却极其的尖酸刻薄。
不过此刻殿上没有他说话的份,而且,刘延昭也从这仅仅的几句话嗅到了争斗的味道,古往今来,君臣有别,但若是皇位飘摇不定的时候,这种差别就很难说是否存在了。
毕竟,屁股离开了龙椅,那便什么都不是了,而一向唯令是从的臣也对龙椅有着难以抵、制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