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正经被废,荣天是真的完了。
刀断魂等人目瞪口呆,绝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荣天一身是血,缩成了一只大虾躺在地上,另外两名班头昏迷不醒,木易濯一系首先发难,攻势凌厉,却没想到武罗竟然如此凶残,一出手就废了三个人!
别说刀断魂等人吓傻了,就连叶念庵派系的四名班头也被武罗的雷霆手段惊呆了。
一片死寂的食堂中,忽然有一阵咣当大响传来,格外刺耳。却是那胖大厨子哈哈大笑,拍着厚实沉重的铁锅盖大叫:“好,痛快!”
他把手一推一边的一只酒坛,嗖的一声飞到了武罗面前:“就冲这场好戏,我请你喝酒!”
武罗也不客气,接过来拍开泥封灌了一口,便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把酒坛子一扔,指着胖大厨子大骂道:“真难喝,什么猫尿也来糊弄你家大爷?要请客,就得好酒!”
厨子也笑了:“下回更精彩,才有好酒喝哩!”
……“啪!”狂怒的木易濯一掌将一张结实的黄花梨木桌子拍得粉碎:“武罗!你有什么权利免了荣天的班头之职?这若卢狱之中,还有白大人,还有我木易濯,还有叶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跳出来指手画脚了!”
武罗淡淡一笑,双手背在身后,不卑不亢道:“木易大人,这么说话可就是你不对了。我为什么不能免了荣天的班头儿?您别忘了,我是班头总领,狱卒一切事务都在我的治下。”
木易濯一愣,武罗说的倒也不错,他是班头总领,自然有人事任免的权利。但是木易濯怎么会这么轻易罢休:“哼,话虽如此,可荣天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武罗哂笑:“木易大人,不是我大动干戈,我只是要免了荣天而已,他拒不交出班头腰牌,那我也只能动手。另外两个家伙,跟荣天拉帮结派,竟然还敢帮他出手反抗,我若不将他们拿下,我这班头总领威严何在?”
“至于荣天,对我出言不逊,肆意辱骂,冒犯上官,这罪责,足以将他免职了吧?你们若是不信,当时在场的人还很多,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木易濯哑口无言,在场的那些班头,六个是叶念庵的人,证词势必朝着武罗一边倒。
木易濯气的浑身发抖:“你、你好小的气量!人家不过说你几句,你就把人家的腰牌摘了?”
武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笑话!他当着那么多人辱骂我,我要是不惩办他,将来我的命令谁还会听?再说了,他们都是我的属下,我想怎么处理也是我的事情,木易大人插手我的管辖范围,名不正言不顺吧?”
“你!”木易濯语塞:“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武罗还就是强词夺理了,他姓子便是如此,自有一种天下第一凶人的狡诈。咬定了一个道理不松口,木易濯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