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东西,尤其是药材,一个弄不好真的会死人哪。
萧如琏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热炭团似的心顿时冷静下来,想了好久,才缓缓点头:“**奶说的是。这事儿急不得。”
顾琼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再三叮嘱。“二爷,您可别跟着那位同僚一起尝试。旁人我不管,您却是妾身的天,妾身不许您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明明顾琼的话说得霸道十足,听在萧如琏耳中却是无比甜蜜——妻子这般,定是把我放在了心尖儿上啊!
“**奶有令,小生岂敢不从?放心吧,那玩意儿,在没有确定无害前,我定不会沾染。”
萧如琏故意学着戏台上的伶人,起身,双手抱拳,冲着顾琼深深一偮。
“二爷,您又取笑妾身了,”
顾琼娇嗔的白了丈夫一眼,小两口凑在一起又玩闹起了。顾琼脸上笑着,心中的那根弦却没有松,暗暗决定,待会儿就让人去查一查,另外再写封信给姐姐,问问她可知道这样一种奇药。
……
燕王谋逆,自八月节开始审理,直至到了九月重阳节前,才堪堪审完。一应主犯被判自尽,成年男丁全部被判抄斩。妇孺流放岭南,遇赦不赦。
燕王、大长公主是首犯,而其家人,真正被斩首的却只有东齐的成人男丁。因为燕王成亲没多久,一双儿女最大的才三岁,小儿子才刚满周岁。
圣旨一下,诏狱里哭声一片。
大长公主最镇定,接过圣旨前,特意问了一句:“听闻齐令先进宫了,圣人可有什么恩典?”
传旨的内侍倒也爽快,没有为难她,直接给了答案:“齐大人重情重义,不忍东齐绝嗣,特意拿出高祖爷赐下的圣旨,对了,说到这儿,还请大长公主做个选择,东齐落罪的男丁有七人,不知您想留下哪位沿袭东齐血脉?”
“怎么才七个?我家老爷和旻哥儿呢?他们、他们也是齐家的血亲啊。”
齐令嫘先跳了起来,一边冲着内侍吼着,一边拉着大长公主的衣襟,哀哀的哭求,“母亲,母亲,我求求您,您救救旻哥儿吧。他才十七岁啊,从小就聪明伶俐,好学上进,最是个乖巧的孩子。母亲您不是也十分喜欢他?母亲,母亲!!”
大长公主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狠心甩开女儿的手,“高祖的圣旨是留给齐家嫡系子孙的,旻哥儿,他、他姓杨啊。”
不是她不救,而是不合法理,她没法救!
然而那内侍仿佛故意跟大长公主作对一般,赶忙插嘴道:“大长公主不必担心,圣人仁慈,特意给了恩典,言明只要涉案的男丁,只要大长公主您愿意,无论选谁都可以,不拘是姓齐的,还是姓杨的。”
大长公主的眼睛猛地凸起,异常愤怒的瞪着内侍。他,哦不,应该是缩在背后的萧烨到底想要作甚?让她死都不能死的安稳吗?
齐令嫘却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猛地扑到大长公主身前,尖声喊道:“母亲,娘亲,您听到了吧,旻哥儿也可以的。求求您了,救救旻哥儿吧。呜呜,女儿、女儿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都说为母则强,齐令嫘嚣张跋扈了一辈子,哪怕落魄的时候,也从未向人服过软,但这次,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却像个卑微的奴婢,匍匐在母亲脚下,涕泪纵横的百般哀泣。
大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了,每一块儿都血淋淋的,让她痛不欲生。
内侍也不急,抄手站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