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真切,岳飞似乎是陷入到了沉思中。
大战之时,金狗至少短时间内未必敢再次派出兵马来,刘行却不想在此多耽搁时间。时间对于刘行而言,就等于是工事加固、诸多军务可以早些处理完。
不愿多等的刘行,在岳飞低头苦思时又一次开口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奸佞横生的朝堂便是危墙。苍生乃为社稷根本、更比官家所谓朝堂重要。岳将军,我这里军务繁杂、还有很多工事要我督建。可否快些想好,回到的我这第二个问题。”
危墙,岳飞听到这样一个词,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是呀!大宋就是一座危墙。可这危墙原本是一座长城,是被官家给祸害成危墙的。救苍生是救大宋,救苍生是救社稷,与其让自己身处于危墙下,随时被奸臣所害,又何必一心只为官家而战呢?
念及此,岳飞抬头朗声道:“苍生为社稷根本,苍生自然重于官家,所以某家赞同刘大官人您与众兄弟的志愿。愿只为苍生战、不求官家封。”
原本以为他还会质疑自己的话是不忠不义的反叛言辞,刘行听到他的话之后,不禁反倒有些惊诧,心『,中暗道:这岳飞也不是是跟愚忠嘛?小爷只是这么一煽动,他就给小爷说服了。看来人之本性、并非都是天定。
略有窃喜,刘行露出了笑脸来,马上说道:“好,那我就问第三个问题。敢问岳将军,兵家所重各有不同。是号令如一重要呀,还是如大宋朝一般一军多个主职互相掣肘更好呀?”
双眼盯着刘行,岳飞立即作答道:“我大宋官制,确实诸多掣肘才使号令不一。飞以为,若能一军只由一人为主、真正做到号令如一,才能所向披靡。”
“既然岳将军也与我所见相同,又愿意投入我红巾军、自然以后便是我等兄弟。”话至半句,刘行语锋一转变得异常庄重道:“种殿帅昏迷已多时,我红巾军现在全由我做主。敢问岳将军可愿从今日起,一切严遵我之号令、绝不再听他人调遣呢?”
“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