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若非李纲长跪相求、种师道临终哀求,老朽才不会来与你趟这浑水。”老者以法力压得刘行跪到地上后,双目炯炯地瞪住刘行说道:“我却没想到,种师道门中居然会教出你这样一个不忠不义的小儿来。”
“何为忠?何为义?”虽然被对方强大的法力压制着,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刘行却没有丝毫惧意,强昂起头瞪着那老者道:“天下乃苍生之天下,我忠诚于初心、只对苍生讲忠诚。与我为伍者是我义气之本,我只对身边的人才会讲那义气。忠于该忠之人、义授该义之仕,你为何要欺我?”
老者听到这话,突然收起法力,扬天大笑道:“哈哈……不愧是邪公子,所说虽是听上去有些歪理邪说的感觉,却也真是道出修行之人该有之天地气量。”
笑声戛然而止,老者重新望向刘行,正色道:“老夫是受人所请、应人所求,不然今日但从你对道君天子的辱没言辞,老夫也要将你全身功力废去。且念你为拯救苍生而战,老夫不与你多做纠缠,还望你这小儿日后有些收敛、切勿再辱没天子了。”
“你到底是谁?”
身上的压力骤然散去,刘行快速地站起身来。
再次执剑指向老者,刘行沉声喝∫,问道:“我骂那昏君又如何?若非他,怎会有宣和之乱、致国力亏尽?若非他,又怎会让金狗长驱直入、涂炭生灵?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这样百般佑护昏君?又为何来到此处。”
“刘、刘师哥!”
未等老者做出回来,种雁翎忽然飞身落到了刘行身侧。
用手轻轻拉了拉刘行的衣袖,种雁翎低声道:“切莫再口出大逆不道言辞了,你看这老神仙的装扮、再听他方才之言还没猜出他是谁吗?你继续骂先皇是昏君,他真的随时让你功力全失呀!”
听闻此言,刘行才回味起方才老者的话:李纲长跪相求、种师道临终哀求?谁需要李丞相和师伯那样低三下四去相求,才会出手来帮自己?谁又能拥有穿越金军重重防线,只身来到此处的高强本事?这天下,怕是有这样能耐和地位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