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夜云离的声音几近失控，带着怒意，低沉嘶哑：“说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昨日给了我无比的希望，今日，却又生生将我推入十八层地狱！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这个天下，你给得起吗？”云恣意狠狠别开眸子，不想看他目光里的痛楚和失落——她说过，她的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她想 要的感情，纯粹干净，没办法容忍一丝一毫的杂质。

“天下？”夜云离意外之至：“衣儿，你，你怎会有这种想法？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去隐居山林，过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吗？”

“我现在的想法变了啊！”云恣意笑了笑，这笑极其勉强，但此时的夜云离，满心都是意外和惊诧，根本就注意不到：“我想要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行吗？”

“衣儿，你……”夜云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摇头后退：“衣儿，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骗你？”云恣意冷笑：“没必要！”

“不可能的！”往日沉稳淡然的男人终于没法镇定，再次来到云恣意身前，蹲下身子，抬眸看着云恣意：“衣儿，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若是之前，你对我说这些，我还能接受。可现在，我们，我们都已经融入了彼此，你现在是我的人，昨日，我说的那些话，你明明都答应了的！我们的承诺，你都忘了吗？”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更何况是承诺？几句话而已，动动嘴皮子就能说出来。”云恣意再次移开目光，悠悠叹了一口气：“夜云离，你又何必做出这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天下女人何止千万……”

“天下女人有多少我不管！可叫云恣意的，只有你一个！”夜云离猛地用力捏住她的肩膀，一点点欺近她：“衣儿，我不相信，我不信你不爱我了！衣儿，衣儿…。。”

他近似痴迷地靠近，一点点吻上云恣意的唇，一下一下，轻轻地碰触，仿若云恣意是天底下最珍贵的易碎的瓷器，小心的呵护着，珍惜着。

“夜云离，有可能，你着迷的，只是我的身体。”云恣意躲开他的动作，闭了眸子：“其实，女人都是一样，不是吗？”

“我不相信…。。”夜云离喃喃地在她耳边开口：“衣儿，你别这样吓我，我的心里，第一次这样装下一份爱情，衣儿，你别这么残忍……”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云恣意想想刚刚看到的画面，只觉得心底一阵刺痛——果然，她就不该奢想在这个年代有从一而终的男人：“习惯就好了。就像我一样，对你有好感，对你二哥，对你七弟也有好感，还有莫潍将军，他那个人也不错，对了，还有南宫瑾，你也看到了，他长得真是好看……”

“住口！”夜云离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意和酸楚：“别说了！”

“我是实话实说！”云恣意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相信爱情，还有，谁规定左拥右抱只是男人专属？要是我想，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