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香织见杨砚卿默然,心下不禁黯然:“我真是疯了,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出生自有姓,出生各有命。”杨砚卿说道:“一直以来,人一直在努力地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又相信出生各有命,铃木小姐就是如此吧,是不是亲王的嫡出女儿,这一点一直在心中纠结,井上是高明的,他一眼就看出铃木小姐的软肋在哪里,精准在抓住,左右了铃木小姐的命运。”
铃木香织手里的扇子上下拍打着,随着这声响,她的一颗心也上下摇摆起来:“杨老板何尝不是,总是看到人心最软弱的一点,井上这家伙,他骗了我,我经过了最严酷的内部选拨,那是要在魔鬼中生存下来的选拔。”
这涉及到东瀛人情报人员的挑选体系,杨砚卿立刻来了兴趣,他顺着铃木香织的话往下问:“地狱选拔?”
“我们要学汉语,学会使用枪,学会使用暗器甚至是毒物。”铃木香织说道:“学会如何勾引男人,我们要互相厮杀,活下来的人才能继续下去。”
铃木香织突然拉开洋装后背的拉链,后背一道长长的疤痕触目惊心,杨砚卿立刻转过身去,铃木香织怪笑起来:“想不到杨老板如此害羞,难道没有和女人……”
“接着往下说吧。”看不到杨砚卿的脸,仅是听到他的声音,铃木香织却感觉到杨砚卿的紧张与不安,她不禁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想不到杨老板还是如此纯真的人,说回我与井上的恩怨吧,我顺利地被挑中前来华夏执行任务,临行前我收到了东瀛之花的亲笔信。”
杨砚卿说道:“不过是让你更心悦诚服的手段吧?”
“现在想来,当时仍是激动不已,心目中最了不起的老师。”铃木香织说道:“我没有想到,来到华夏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当华夏男人的姨太太,魏士杰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家里姨太太众中,娶了我做三姨太后,又娶了三房,这还不止,他一直打谢七的主意。”
这一点,在南城的嘉奖舞会上就能看出来了,幸好是隔着千里遥,否则,那家伙会整出什么事来不好说,那双眼,真让人不舒服。
“离开东瀛却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玩物,这让我不甘心,我千辛万苦地想早一天找到《气运录》,可惜时不待我,魏士杰是只老狐狸,好不容易等到离开的机会,井上却不肯放过我,我们曾经约定过,结束魏士杰的事情,我要回东瀛,他却说我没有真正地完成任务,把我拽到他的身边……”铃木香织的脸沉下去,突然又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要感谢你们,要不是人们把我抓了,消息传回东瀛,我,现在还是井上的玩物一只。”
“消息如何传回了东瀛?”杨砚卿抓住的点非同寻常:“抓你到关你,整个过程只有我们而已。”
铃木香织似笑非笑:“这件事情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