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血玉代表着什么?
杨砚卿又想到了玉扳指,无名身上掉落的玉折指也与六合帽一样,同样是满族人所用,难道,他也与奶奶有着密切的联系吗?
他掏出玉扳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不知是凑巧还是鬼使神差,居然刚好合适!
杨砚卿吃了一惊,迅速脱下玉扳指,一颗心扑通直跳,就在此时,身后响起齐石的声音:“大哥,送丧队伍要出发了。”
两人汇入到送葬的队伍中,昨天的过客早就离去,送葬的人群不过十几个人,人生一世,到头来不过如此而已,吴老六站在最前头,手里抱着师父的遗像,那是由画师绘成的,由陈六画成,陈六的画工精致,栩栩如生,越往坟头走,吴老六就越悲怆,这份悲怆在柳木棺埋进土里的一刻彻底爆发,天空突降一场大雨,在磅礴的雨势当中,陈阿七的一切彻底埋于泥中,杨砚卿伸出手,接着从天而降的雨水:“爷爷,保佑孙儿揭开谜底吧。”
丧礼终于结束,最后的十几人也向老六告别离开,井大特别前来与杨砚卿告别:“杨老板,我就先走一步,有缘的话,我们在十里洋场见,不,要是有缘,我们在哪里都能见到。”
杨砚卿拱拳道:“好,后会有期。”
齐石看着井大的背影说道:“大哥,这井大话总只说一半,我总感觉有事儿啊。”
“这回我们感觉相同。”杨砚卿说道:“不管他,自有相逢时。”
安葬了陈阿七,吴老六收拾自己的行李与杨砚卿一同返回十里洋场,正式入住杨家,三人前脚到家,后脚便有电话打进来,是孔令铮,电话里只有简短地一句“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孔令铮专门准备的地方,三人放下行李便过去,尚未接近,便听到屋子里传来说话声,孔令铮的声音急切:“提亲而已,为什么不可以?”
“眼下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谢七的声音十分坚定:“等杨老板他们来了再说。”
杨砚卿立刻推门进去,见到他,孔令铮收回刚才的话头:“来了。”
“有话快说吧。”杨砚卿还未坐下,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