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草药主要生长在靠海的地方。”何大夫说道:“十里洋场只有极少数的药店可以买到,这种草药的毒性非同小可,可以使人痴呆,若是量大了,还会让人的五脏受损,尤其是肝脏,当然,五脏中毒后的表象并不那么明显,它有一个发作期。”
“多久?”老六问道。
“一个月。”何大夫说道:“我来是想告诉几位,我查过马兜草的药性,就算可以让他恢复清醒,手脚可以动弹,但不出一个月,还会再次病发,那一次,恐怕就是无力回天,脏器受损,并非简单地药理就可以挽救。”
吴老六明白了:“我师父必死无疑。”
“可以这么说。”何大夫扶了扶眼镜:“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人非要置他于死地,而且要这么折磨他。”吴老六始终不解。
杨砚卿基本确定是无名所为,心中也不禁疑惑,无名与陈阿七又有何冤仇,难道,他以为陈阿七就是陈鹏飞吗?
“何大夫,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让他清醒?”杨砚卿暂时抛开那些谜题,投入到眼前的状况中来。
“远志,益智仁,伸筋草,三种药物合一。”何大夫说道:“前两味在药书中的功效是增加智慧,治头昏,精力不济。后一味是伸筋。可惜的是,这味方子见效慢,我已经加大剂量,希望可以跑赢脏器受损的时间。”
杨砚卿微微皱起眉头:“我知道了,就劳烦何大夫了。”
杨砚卿见何大夫开始忙活,有吴老六帮忙,便走出去,突然听到谢七的声音,心中一震,再看自己衣衫不整,当下就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谢七是与陈六一同前来的,两人正与齐石说着话,杨砚卿走下楼,见谢七今天又是男装打扮,长发被藏起,短衫长裤和布鞋,却掩不住她的清丽,眼神停留在谢七脸上好一会儿,听到齐石闷哼一声,这才清醒过来。
“大哥,两位说有事要通知你。”齐石突然附到杨砚卿耳边说道:“大哥,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冷静,冷静。”
“洪门最近有什么发现?”杨砚卿问道。
谢七拱手道:“昨天后半夜,洪门中有兄弟发现有戴面具的人出现在租界,从身形来看,极像我们要找的无名,所以,昨天下半夜,洪门就调派了人手在租界暗中寻找,在以前东瀛浪人居住的屋子里,发现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