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铮脱口而出:“我呢?”
“一身骨肉最清高,早入孔门姓氏标,待到年将三十六,奈何孤心意自抛。”杨砚卿一字一句地念道。
谢七愕然道:“这是指令铮吗?”
“我不知道。”杨砚卿说道:“这是爷爷批的命,不是我的,只说是某位姓孔的,此人与我有着极深厚的联系。”
孔令铮正拿着树枝拨弄着火,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便停止了:“难道是指我?”
“第一次在戏院看到孔少爷,我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杨砚卿说道:“不过,初次见面,彼此印象一般,孔少爷认为杨某是个招摇撞骗,攀附权贵的无耻之徒,杨某也认为孔少爷孤高自傲,不可接近。”
孔令铮的脸微微一红:“当时情况不明,我哪里知道你接近魏士杰是另有所图,是冲着《气运录》去的,再说了,无耻二字,我从未说过,只是心里有些看不上罢了。”
“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人活这世上,哪里可能每个人都看得起自己。”杨砚卿说道:“这批言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只是想说,我们遇到一块,也是不解的缘分,爷爷可以算到如此,更是奇人,我会依他的指引,找出所有问题的答案,解开谜团。”
谢七怔怔地看着杨砚卿:“杨老板毕生都将为解开谜团而努力吗?”
“没错。”杨砚卿斩钉截铁道:“杨家遭到灭顶之祸,奶奶与母亲惨死,我们爷孙三代避世而居,不敢以真姓名示人,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一定要找到债主!”
谢七哑然,孔令铮看到杨砚卿眼睛里的狠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此时,齐石突然闷哼一声,一转身,便抱住了杨砚卿,这一下子,齐石就安心了,继续沉睡下去。
孔令铮没好气地说道:“真是的,怎么睡得像个孩子一样。”
“齐石是个苦命人。”杨砚卿说道:“你们也看出来了,他有一手好技艺,不敌陈阿七老练,也不及南派精巧,但却有些基本的底子加悟性,他自小没有父母,为了活命,跟着一个人下墓,可那人并非真心对他,平时下墓,明器都被那人拿走,仅给齐石一点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