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进了锁孔,却停在那里,杨砚卿的面色微变,这些年了,锁具内部恐怕早就生锈,他一用力,钥匙终于进去了,钥匙却再也取不出来,进去院子,看到这个方正的房屋,杨砚卿不禁说道:“好方正的格局,看似藏在拐角处,却是四面通风,生气四溢。”
齐石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屋去,见屋子里都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墙角的蜘蛛网上还有蜘蛛在睡懒觉,光线照进来,便可见到烟尘飘在光束中,显得格个苍朴,这是典型的东西厢房,再加上一排小屋,用作厨房贮物等之用。
“大哥,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啊。”齐石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杨砚卿站在堂屋中,突然抬头看着屋顶,总有一些画面在眼前飘着,却触手不可及,他低下头,当年的自己只有三四岁,依道理来说,不可能记得当时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屋顶上有些值得在乎的东西。
儿时的事情突然回来了,不是在江城,而是八岁的自己坐在病床边上,爷爷用枯瘦的手握着自己的小手:“孙儿啊,凡事要往前看,往上看,虽然脚踏实地不错,但人总是要看得高一点,知道吗?”
“齐石,帮我上去。”杨砚卿说道:“快点!”
齐石也不多问,搬来桌子,见踩着还算结实,便站上去,让杨砚卿站在他的肩上,杨砚卿的手摸到横梁里,触到一个布包,他取出来,随即跳下去,轻巧地落地后,翻了一个身,这才稳住,这个惊险的动作让齐石出了一头冷汗:“大哥,你吓死我了。”
“我的身手还不知道么。”杨砚卿说道:“回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一些东西。”
杨砚卿举着手里的布包,上面沾满了灰尘,还有一股污浊的味道,杨砚卿顾不得许多,匆忙解开,里面是一块血玉!
齐石便愣住了:“大哥,这是?”
“如假包换的血玉。”杨砚卿说道:“百闻没有得见的血玉,齐石,据江老爷子说,陈阿七想用自己手上的那块血玉来换另外两块,难道血玉一共是三块?”
“爷爷手上也有血玉的话,那么会不会是江城四杰,一人一块?”齐石说道:“这血玉与地图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收起来再说,再看看其它地方。”杨砚卿说道:“完了再去拜访一下刚才的老先生。”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搜罗了一阵子,再无其它发现,便往邻居家去,齐石还抽空去买了一点点心和酒水过来,推开门,老先生正坐在马扎上,抬头看着天,见两人进来,不禁笑道:“看好了?”
“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齐石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