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容怀尊主不与本门主多叙叙旧,这就要走了吗?”闻惊雷冷笑道。
“闻门主,你大计未成,在中原还是谨慎行事的好。你也不想早早招惹了北罚,引来无端祸患吧?还是等势力完善后再来找北罚报仇罢。”容怀的语气仍旧谦和有礼,却句句在点,笑眯眯地看着闻惊雷。
“容怀尊主,本门主很是欣赏你,日后,还望有机会再同你讨教。”闻惊雷叹口气。
容怀将南泱扶起来,摸出丹药先喂她吃下,一边还继续笑道:“闻门主说‘欣赏’我不大合适吧,好似我是你的小辈一样。闻门主别忘了,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
“师伯,师父的伤怎么样呢?”轻欢轻声问道。
容怀也放低了声音:“很严重,脏腑受了损,我得马上带她走。”
“……会死吗?”轻欢的声音颤抖着。
“放心,暂时不会,你师父好歹一身修为。咱们先走吧,不要和他拖延时间了。”
南泱身上几乎再没多少力气,她勉强站着,手紧紧攥着轻欢的手,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只手上了。
轻欢使劲闭了闭眼睛,努力鼓起勇气道:“你们……你们走吧,我……我不走。”
“……你要离开我?”南泱紧紧盯着轻欢,语气忽然变得淡淡的,就如她平日里大部分时间一样,淡淡的不带什么感情。
轻欢吸了吸鼻子,不敢用南泱再搭一句话,只是对容怀道:“子趁师兄在这座陵墓的主室里,没有生命危险,师伯安顿好师父后就可以来接师兄了。”
容怀低头看看南泱,长叹一声:“轻欢,你自有你的道理,我北罚向来顺天而行,从不忤逆天意。事情该发生时,就让它发生吧。你要留下便留下,若有一日想要回北罚,北罚也是欢迎你的。”
欢迎?……再也不会欢迎了吧。
轻欢轻笑一声,手指颤抖着抬起,摸到自己的衣襟内,缓缓拽出那一根黑色绳子。
她单手将脖子上挂着的流玉摘下来,放入了南泱手中。又解下腰间的凤羽剑,扔在了旁边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