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紧紧贴着南泱站,时间过去了些时候,阁间仍在缓缓下沉,一时没有到底的意思。气氛也沉默得很,马上要回谷,君桥和无己三人心中应各有所念,是以阁间中无人说话,空气中都流动着丝丝压抑。
南泱本安分地站在阁间角落里,忽觉一只手在黑暗中试探地摸索到自己脸上,她下意识抬手按住,瞬间就分辨出这是轻欢的手。
轻欢身上独有的气息慢慢压了过来,惹得南泱红了半边脸,偏偏身边还站了许多外人,让她一边面热的同时,因顾忌着旁人窘迫得更甚。
君桥和她的三个侍卫都各种隐在黑暗中,没人注意她们。
轻欢另一只手摸上南泱的腰,轻轻揉捏。覆在南泱脸上的手反过来与南泱十指相扣,然后按在南泱身侧的阁间壁上,整个人都与南泱紧紧贴合,两个人之间熨烫的体温似要擦出火来。
南泱无措地环住轻欢的腰,呼吸渐渐紊乱,却对轻欢出奇纵容,安静地显得很乖,腰间被轻欢不停揉抚,激得她微微挺身,与轻欢贴得更近。
意料之中的,温热的唇舌覆了下来,轻轻扫过她的鼻梁,然后与她的唇紧紧相贴。阴冷的空气里,交缠的滚烫唇舌暖得不可思议,引得南泱惯常偏冷的身子开始有些燥热。
轻欢本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微微退开,转而曲起食指,一边和南泱亲吻一边在南泱掌心里轻轻划动写字一一
玉上刻字,我很喜欢。
南泱心里一紧,身体紧张得僵硬。轻欢接着在她掌心里写道:
女红手艺,甚是不错,缝得十分严实。
这两日未同你好好说说话,想不想我?
那轻微如羽毛的触感将南泱的心撩拨得痒痒的,不禁收紧了搁在轻欢腰间的手。她正仰了仰头想回吻过去,轻欢却移开了唇,黑暗里为南泱细心整理好头发和衣领,又规规矩矩站回南泱身侧。
南泱只觉自己耳朵烫得厉害,握了握手掌,才发觉手心里全是黏黏的汗。
须臾后,她摸索到轻欢的手,小心摊开轻欢的手掌,滚烫的指尖在上面慢慢写下:
想。
那清秀的字缓缓在轻欢掌心绽开,仿佛天下所有的美好都在此刻被眼前这女子赠与了她,一个惯常清冷的人所吐露的柔情,比世间任何金银绫罗或高山秀水都更让人欢喜。
她真是爱极了南泱在所有人面前清冷淡然,却在她面前柔弱迁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