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轻欢在南泱正上方挡住了清晨的光线,南泱此时眼睛完全睁开,定定看向轻欢。
现在的姿势,真的暧昧极了。
轻欢整个人都压在了南泱身上,和南泱浅褐色的眼睛对上,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就那么呆呆地压在南泱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时间一时都静止。
忽然,有一滴鲜血滴在了南泱白皙的侧脸,鲜血滚烫的温度像要将她冰凉的脸颊烫化。
南泱如梦初醒,身体一抖,手连忙摸向一旁的桌子,摸到手帕拽了过来,覆上轻欢那秀挺的鼻子。
轻欢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按住南泱递过来的手帕,急急忙忙从南泱身上下来。苍天大地啊,她怎么……又流鼻血了……
“没事吧?”南泱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一抹血迹,手里拢着敞开的衣襟,忙起身。
“没事……没事……”轻欢紧紧捂着鼻子,慌忙穿好外袍,衣带都来不及系就落荒而逃,跑出了南泱的寝宫。
南泱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手摸上自己的脸,低头看着指尖那一抹血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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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试剑大会正式开始。北罚的弟子们和其他门派的弟子纷纷陆续进入练剑场和论剑台,在想看的台子前站定,一边热烈讨论一边对着将要在这个台子上比试的两个人指指点点。还有不知道哪个门派的小混混,趁着人多口杂,抱着个箱子叫众人押注,赌谁输谁赢。论剑台的场面前所未有的热闹,不愧是北罚最隆重的江湖盛会,人声鼎沸,万人空巷。
人们还在论剑台下面吵吵闹闹地交谈,鸿升云和三尊慢慢登上高台,在最高处落座。
鸿升云用混了内力的浑厚嗓音重重说道:“诸位——”
那声音像古钟一样,将人的耳膜震得发鸣,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好些人直接捂了耳朵,全都看向论剑台最高处。
“又逢北罚十年一度的试剑大会,能迎来诸位赏脸造访,参与到此次盛会中,本尊非常欣慰。还望所有参加比试的北罚弟子能在此次长达一月的试剑大会中尽情进行武学交流,切勿一时争强好胜,切勿求胜心切而伤害同门;望诸位江湖侠士能够观赏尽兴,切勿因观念不同而动手,切勿进行赌钱等不雅活动。此次试剑大会本尊将与三尊一直在此处,若有何不好之事发生,切勿私下用不公平手段处理……”
“切勿……切勿……切勿……怎么全是切勿啊?掌门规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能遵守的有几个。”疏雨在一群弟子中,悄声给身边的轻欢抱怨。
“行了,你好好听着不就行了,废话真多。”轻欢笑着撞撞疏雨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