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续吃!可不能因为不敢喝酒就不吃的,我可都看着呢,我师父都喝了,你们还能赖得掉!”边子趁那三杯酒的酒劲让他嗓门都大了一倍。
云棠将小小的千弥抱在怀里,往千弥嘴里喂些吃的。疏雨见她冷落了自己,不禁暗忖,明明都是叫她云棠姐姐的,合着自己大了些就不吃香了?于是又赖在云棠旁边说些有的没的。
喻修虽然安静,但吃到了几个带铜钱的,毫不推脱地也就饮了下去。随着容怀,惊浒,边子趁又陆陆续续都喝了许多。倒是轻欢和云棠,忙着照顾小千弥吃饭,自己也没吃几个饺子。
南泱可就惨了很多,她是个脑子不会耍小聪明的,老老实实地一直吃,结果偏偏运气又实在好,一连许多个都带了铜钱。
边子趁唯恐天下不乱地指了指南泱面前那一堆还没喝掉的铜钱:“师父!你快将这些欠的先喝了罢。”
南泱沉默着,只好伸手又去拿那酒壶。
可半路却被轻欢夺了过去。
轻欢拿着酒壶晃了晃:“师父,不要喝了,我替你喝这些。”
疏雨在一边听到,暗自狂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轻欢酒量一点都不好,今天她走运没吃到带铜钱的,如今还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事。心疼尊上,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
结果这场饭局,以轻欢喝了六杯后醉倒收尾。
“作死吧,作死吧,哈哈哈,叫她逞能。”疏雨也喝了点酒,趴在云棠肩头,说话的呼吸都带了醇香的酒气。
“你还笑。这可没两个时辰就要到子时了,还要放鞭炮呢,我先去厨房给轻欢煮点醒酒汤,你乖乖看着千弥。唉,一身酒气,也得给你煮一些。”云棠苦笑着推开疏雨的脑袋。
一桌子的男人们还留恋着不走,喝酒喝上了瘾。疏雨依着云棠的嘱咐看千弥,结果她眼中的千弥长了三个脑袋,一勺饭愣是半天喂不进去。
至于轻欢,只得由南泱扶了回去。
轻欢没有完全醉倒,只是目光十分迷离,眼睛都睁不开了,软软依在南泱身上。
南泱的身量比轻欢稍微高一些,托着轻欢倒也顺手。她将轻欢送到寝房,才困难地挪出一只手关上门,轻欢就忽然清醒了一般,一个转身紧紧抱住了南泱。
南泱心里一惊,轻欢灼热的混着酒香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让她敏感极的耳朵瞬间红了个透。她扭脸看了看轻欢,轻欢还是半眯着眼睛。
“轻欢?醉厉害了么?”南泱轻声问。
轻欢微微后撤脑袋,目光艰难地对上南泱的眼睛,十分认真地叫了一声:“……师父。”
“嗯。”南泱抬手,将轻欢耳边滑落的头发帮她挽了上去。
那冰冰凉凉的手指接触到轻欢滚烫的脸颊,顿时让她觉得舒服极了,眼睛又眯了一些。
“放开我,去床上躺着睡会儿。”南泱放柔了声音道。
轻欢将脸颊蹭到南泱的侧脸,那冰凉舒适的温度让她留恋不已,控制不住般不停地用脸在上面摩擦,南泱身上好闻的梅花冷香一直在鼻尖环绕,让她不禁将南泱抱的更紧。
南泱只想着轻欢是喝醉了,于是便由着她撒酒疯,尝试着将轻欢扶到床上去。
南泱才抽出左手,左手就被轻欢飞快扣住,轻欢目光似是要燃起火来,恨不得将面前这如冰雪一样的女子融化在自己怀里。她握着南泱的左手,抬到自己眼前,看着袖口滑下露出的暗红色疤痕,将唇贴了上去。
南泱喉咙里哼了一声。手腕处忽然袭来的滚烫潮湿的柔软触觉,让她全身汗毛倒立。她要将手抽回来,没料到轻欢用了十足的力气,死死捏着她的手腕,肆意舔咬那里的伤疤。
南泱本也饮了些酒,如果搁在平常,她一定冷着脸将这胡闹的逆徒一掌扫出去。但她现在,只是红透了脸,无力地在轻欢怀里挣扎。
“轻欢!”南泱低声喝道。
轻欢放开南泱的手腕,唇却移向了南泱那细长白皙的脖颈,她恨不得将南泱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对,她喝醉了,所以就趁她醉着,趁她还有理由,多亲近一下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