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也请你相信我一次。并且,千万要等我的通知,莫要轻举妄动。”
张善想了想,暗自下了决心信任沈霜照:“是。”
“既然都说清楚了,你回去吧。”沈霜照说话颇为冷淡,甚至不等他回答,自己就先开门出去了。
张善站起身无力地靠到了墙上,内心焦虑无比。但事已至此,他们早已没有退路,也只能按照沈霜照说的做。只愿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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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陆清容日夜兼程赶到了西长山,看见陆远征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半。
仅是这几年,陆远征就苍老了不少,两鬓之间早已白发横生。
“江巍说西长山突然地动山摇,还说你生死未卜……”陆清容在来的路上愁云惨淡,可真的到了陆远征面前,她表面上还是平日里冷静寡淡的样子。
陆远征转过身凝视着她,突然问道:“从水澜城到这里你用了几天?”
陆清容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水澜城到沙海用了三四天,沙海到这里最快也要五天。这样算下来最少也是八日。”
“西长山的确发生了些事,可已过去一月有余。”陆远征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去了水澜城找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提及此事,陆清容就分外愠怒,可她又深知自己当时危在旦夕,陆远征这么做从某种程度上说又无可厚非。只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语气仍是不善:“再来说这些毫无意义。既然你没事,那我便回去了。”
陆远征摇摇头:“我让江巍找你来,自然是有所交代。”他拿出一把剑,银色的剑鞘让陆清容觉得有些熟悉,可碍于失忆的缘故,她又想不起来自己与它有何渊源。
“可还记得它?”
“若它与我的过往有关,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还记不记得。”陆清容冷着脸,处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陆远征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可能也猜到了。这剑的确是沈霜照的,确切地说,是她爹留下的。这剑是我派江巍去青城偷来的,却没想到竟让沈霜照稀里糊涂地找到了你。如此想来,我还有些后悔。”
陆清容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把剑怎么了,为何你要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