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确定计划后,陆清容才静下心踏步迈入主殿。
“我们今天不谈公务,不议大事。”陆远征未像往常一样坐在案前批阅公文,他一步步从高座上走下来。
“不谈公事?”陆清容疑惑地反问。
陆远征点头,他站在陆清容面前:“你不是说你得到了能让地牢里的那位开口的东西吗?既然如此,我今日倒是想去会会他。”
若不是他提起,陆清容倒是要把地牢里的那位“将军”忘了:“好,我马上让人去取从青城带回来的琴。”
“你可要与我一同过去?”
“这是自然。”陆清容点头。
陆远征看了看她,随即率先迈开步伐:“那就走吧,不能让人等着急。”
……
地牢里一如即往地潮湿与阴暗,陆清容想起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去青城前。也正是因为去了青城,她才再次遇到了沈霜照。如今想来,觉得缘分这东西着实是妙不可言。
正当她失神想事之际,牢房门被打开,熟悉又刺耳的开门声再次传入她的耳里。刚打开门,牢房上方的小窗勉强照入了一缕光,透过光依稀可以瞧见空气中飞扬的灰尘。
“他可关在最里面的牢房?”
“正是。三年前我好不容易寻着了他的下落,也费了好大的劲把他从水澜城押解回来,自然是要重点看守,不能让他跑了。”陆清容跟在父亲的身后,沿着通道一步步往里走去。
“挨了三年的折磨都未松口,他果然是意志力惊人。”陆远征说得很是感慨。
陆清容有些懒散地走着,说:“莫担心。我从青城带回了足以让他低头的东西,我就不信他的嘴真的这么硬。”
陆远征听了之后微微回头,向她极淡极浅地笑了。
陆清容自然是看见了父亲的笑,却不明白这笑意从何而来。正当她万分不解时,竟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声音再一次传来,陆清容能够肯定自己并未听错。她驻足,想判断出声音从何方传来。
陆远征回头见她未跟着上来,也停下了脚步,问:“怎么了?”
陆清容无暇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却被莫名的恐惧一点点侵蚀。这是小铃铛的声音,她绝不会听错。可是那铃铛分明是在沈霜照的手上戴着,若非自己替她解下,那铃铛断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除非……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