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刚刚泛白,沈霜照便独自一人出了内城,全然忘了自己还在禁足期。
沈霜照听闻药铺伙计被杀的晚上,景家正好丢了女儿,两者或许存在联系,所以她便到景家一探究竟。
“叩叩叩……”沈霜照站在景家门外,叩了叩门。现在时辰尚早,住在山水巷的人家许多都未起床,这让她的叩门声更为响亮。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妇人。今早的雾水格外浓重,十米之外的事物都难以看清。隔着白蒙蒙的雾水,妇人还是瞧见了沈霜照手里的剑。瞬间,还未等沈霜照开口说话,妇人的脸色就变得厉害,急忙要关门。
沈霜照讶异于对方的举动,好在她以极快的动作将剑抵在了门缝间。妇人见到从门缝里插进来的剑柄,顾不得锁门,便吓得往屋里跑去。
沈霜照推开门,警觉地穿过院子往屋子里走去。她的前脚刚踏入门槛,一根棍子就向她身上袭来。亏得她反应迅速,往后一弯身,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待她起身站直时,只见一个老父手持着棍子仇视地瞪着自己,刚才那个为自己开门的妇人害怕地躲在老父身后——这是景筝的父母。
“你们已经带走了我们的女儿,还想做什么?”景父紧握着棍子,小心翼翼护着身后的妻子,愤恨地质问。
沈霜照一头雾水:“谁?谁带走了你们的女儿?”
躲在景父身后的妇人斥责:“你无须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我认得你手里的剑!”她指着沈霜照手里的剑说,“那天,那个女人也是用与你一样纹路的匕首挟持了筝儿。”
沈霜照心里瞬间就亮堂了,之前自己猜测的没错,的确是那个人。那把匕首是自己的,她清楚地记得那把匕首的外观纹路与自己手里的这把剑是一样的款式。
“两位莫激动,那把匕首的确是我的,但是我与那些人并无任何关系。匕首也是他们从我手上夺去的。”沈霜照试图解释,见两人还是不信,她拿出了进出内城的令牌,“这是进入内城的令牌,我是城主的弟子沈霜照。”
“你……你真是城主的弟子?”景父半信半疑,但是放下了大半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