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哥空手套白狼,身前筹码累积到一千六百八十万。
幺六八,一路发,好数字。
女人们时不时发出惊呼,看他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男人什么时候最帅?专心致志干活的时候最帅。更何况英俊小哥干的是捞金大活,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王霸之气侧漏,没有比这更帅的了。
男人相对而言要矜持些,却也喉咙发干,直勾勾看筹码的眼睛里露出红光。奶奶个熊,人比人气死人,这小子半小时就捞了咱家一辈子的钱。
在邮轮上玩耍的哪个身家没有千把万?所以先前小满哥赢几十几百万时,他们如同看大戏一般盼望他胖揍赌场,出了胸中一股鸟气。
可眼睁睁瞧他在半小时内豪夺一千多万,少数人心里开始酸溜溜不平衡起来。好比听说了隔壁老王中大奖,心中猫抓似的失落难受,巴不得是一个假消息。
在低沉的窃窃私语声中,气氛紧张到了极致,空气几乎凝固。
游戏升级了!
不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挥洒闲情,谈谈风月,输赢只是蜻蜓点水,在欢乐气氛上洒点花椒。
当上升到沉甸甸的巨额资金厮杀后,一把牌数千万,终究要图穷匕见,某一方伤亡惨重。
休提光头小子空手而来,就算输干净也没有损失。须知他白手起家,拼到现在才扎扎实实掌握一千多万,一旦输了就打回原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从头再来。
他——不能输!
赌场不在乎一千多万,可赌注越来越大,金山银山也抗不住,总会在某一刻资金链崩裂,难以为继。
它——必须赢!
这时候,只出不进的赌场里在一干保安严密护卫下,来了一个怪人。
赌场经理屁颠屁颠跑上前,把那怪人恭恭敬敬迎接到赌桌后,亲自操刀担任解说荷官。刚才不可一世的镇场高手方片坚和豹子陆,只能远远侍立打酱油。
这个,貌似要进行决战的前奏呀!
一直无所谓的小满哥心中一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压力。
月亮粑粑的,赢下第二铺以后方片坚迟迟不开牌,东拉西扯浪费时间。女荷官赔付筹码居然花去三分多钟,数了一遍两遍三四遍,不厌其烦,动作慢得令人发指。
连傻瓜都知道,他们在等人。
果然,赌场经理出现了。
然后,怪人出现。
而陪伴怪人一同现身的,赫然是殿堂胡焦。
那怪人高高瘦瘦,戴一顶黑礼帽,宽大墨镜遮去上半张脸,在南海初春温暖的天气里居然穿着绒呢黑大衣,衣领笔直竖起把下半张脸遮住,连唇上浓密的胡须也是粘上去的。
靠,这厮整个一副“套中人”形象,就差往耳朵里塞一朵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