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到那里先找一个叫龙五的人,自然会替你安排。要是这样你还聘不上,只能说明没用!”
胖子诡秘地一笑,又递过来一包东西,说道:“一点零花钱和手机,重新做了文凭和身份证。你原来的身份证和文凭编号是假的,网上一查就露陷。这个是真的,连编号都是真的,只有你这个人是假的。手机已经上号,记住,二十四小时不准关机。”
这帮人好大的能量,要我做的事情恐怕也非比寻常。
满江红机械地接过纸包塞进文件夹,等候胖子进一步指示,他却又没话了。
方才疑似开了天眼的感觉令满江红兴奋不已,可不明白也不管用呀,得建立起一套真气同修为的评判标准才行。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的那位大哥是中阶殿堂吧?”
“呵,你小子有点眼力呀。不错,咱们大哥是殿堂,不过可不是中阶,是高阶巅峰的殿堂,离宗师只差一步之遥。你小子能被大哥看上,以后有福气了哦!”胖子的语气有点酸溜溜。
车尾的瘦子则不紧不慢地走到前排,冷冷地瞅着满江红,突然拔出匕首刺向眉心。满江红纹丝不动,任冰凉的刀锋贴着额头掠过,几缕头发纷纷扬扬飘落。
敲山震虎,想试探小爷,太小儿科了!
同黑衫客毫无征兆地开枪不同,从瘦子拔出匕首开始满江红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匕首临身肌肉依然本能地绷紧。
“哈哈,黑豹别闹了。”胖子推开瘦子,奸笑道:“你这小子到研究院以后机灵一点,多留一个心眼。”
回到城里,满江红才发现虽然车里冷气一直开着,但自己的衬衣已经湿透了,汗津津地粘着身子很难受。
他对明天充满憧憬,住进了一家二星级宾馆。胖子那叠钱足有三千块,不花白不花。
草草在外面吃了一个快餐,他选择在天桥边上的马路牙子坐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晃过的一排排红男绿女。
好像开了天眼看到了疑是真气的东西,可他并不能确定,便需要更多的证据。他努力回想着初见黑衫客的情景,平息心境凝神注目,进入了一种空灵的“非想”状态,却不知道自己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席地而坐,就差面前摆上一口破碗了。
半天过去也没见到一个呼呼冒“气”的人走过,满江红福至心灵,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机缘凑巧被黑衫大汉诱发了“天眼”,可功力实在微弱,有可能对方境界差一些便觉察不到。想那大汉离宗师只一步一遥,乃是武道金字塔尖的人物,又岂是在人群中可以随随便便见到的?这门本事虽然上不得阵打不得架,却一眼可以看清他人底牌,不像以前要凭经验感觉猜测,实际上非常逆天,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想明白这一节后他释然起身,却发现自己手里正捏着一块硬面包,地上一摊硬币与毛票,而隔了十几米的两个乞丐正在仓惶撤离,显然是遇到了劲敌。
这样也可以?小爷我真是天赋异禀呀!
他收拾起面前一摊散钱,去了步行街,把领带、衬衣、裤子、皮鞋、文件夹统统换掉后,胖子留下来的钱也只剩下几张了。
回宾馆痛快地洗了一个澡,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
胖子那批人是什么路数他懒得管,也并不害怕,但研究院却一定要进去。文凭只能做敲门砖,一定还需要相当分量的东西。
他认真思考一番后,开始在电脑上书写文章。
午夜时分,论文完成。
他把自己往床上一丢,平平地仰天躺好,全身肌肉紧绷,然后缓缓放松,如是者三。长嘘一口气后,全部感觉集中在足尖,一点点向上移,通过小腿、大腿、腰、胸、手、颈、头,再顺原路一点一点回移至足尖。这样来回过了一遍之后,想象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每一根寒毛都是一颗参天大树,负面情绪、身体的疲乏、器官微弱的不适,都化着一缕缕黑气,从毛孔缓缓蒸发出来……
这套说不上名目的功法叫“无名诀”,是他十一岁时自创。那时候一遍又一遍地按朱富贵传授的呼吸吐纳法门练习,却怎么也产生不了气感,最后被他修改成现在这个版本,倒是可以迅速放松入梦,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在睡着之前他给自己下了个意念,明天六点半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