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月眸中一凉,神色微变,看向魅鲨的目光陡然阴森起来,原来是她!
想不到她还没死!
但此刻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如果这时候月璟倒戈,她就真的完了。
于是她急急扯下这十几年不曾取下过的面纱,向月璟道:“璟弟,你看看,我才是你的惊月姐姐!那个女人哪一点像我?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扯下面纱的容颜果然很是美丽,与月璟有七分相似,却更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之态,这样一张脸摆在那,谁敢说她不是月璟的亲姐姐。
惊月冷笑,凭你魅鲨再巧舌如簧,他又怎肯轻易相信?
对面,唐慕和水幽也早已惊住了,魅鲨说什么?她是月璟的姐姐!
但她不是一直生活在慕蓝海吗?
可看人家惊月,那张脸骗得了人么?别说月璟自己不信,他们俩身为旁观者,却也断然不敢相信。
水幽心里却是信了几分,魅鲨看着是个冷艳美人,实则性子活泼直率,聪明却从未对他们耍什么心机,但遇事却很是沉稳,并不冒失。
自从那次在城主府初次见到惊月时,他从她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恨意,可在见到月璟,眸中不自觉地柔了起来,她很少表现得这般感性,短短两天里,她的情绪却反复起了变化。
“魅鲨,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刚才月璟对她出手了,但她知道,他并没有下杀手,显然还是顾及着以往的交情。
当然,唐慕并没有把魅鲨说什么月璟喜欢她的话放在心上,他这人喜怒不形于色,而且也很少亲近女子,跟她走得近也是因为早先以为她是男子,等两人处得不错时,才发现她是女儿身。
她也从未察觉月璟对自己有意思,估计是魅鲨听小恶魔和金童他们乱嚼舌根才这么说的吧。
魅鲨苦笑,见月璟神情茫然,又带着一丝隐隐的期许,便恨恨地指着惊月道:“你们可曾听过一种**,称之为‘夺舍’,便是夺人身体据为己用!”
惊月脸色一变,旋即冷笑:“这世间哪有这种**,定是你胡乱编造,想让我姐弟着你的道,璟弟,切勿听她的。”
“是么?那你慌什么,林甜霓!”魅鲨一口叫破惊月的原名,惊月身子一晃,险些软倒。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看她犹自嘴硬,魅鲨不由冷笑:“都怪我当初心软,收留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是谁救下被人欺辱的你,传授你**玄力的方法,虽然你出身低贱,我可曾嫌弃过你?”
“就连我是九灵完美体的事,都是第一个告诉你,可你却觊觎我在银海天府中的地位。你自来心性高,热衷权力,背着我跟一些人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我撞破后赶了出去。后来你不知从哪个相好的身上得到了夺舍的**,便开始打我身体的主意。”
“所以你回来求我,并诚恳地跟我认错保证不会再犯,我禁不住你的苦苦哀求,还是让你回来了,可一直不让你近身。直到那一次,阿璟被接去天府主宫里见师尊,那是他第一次跟我分开,我在府里担心不已,那时,你捧来了加了药的茶,而我心绪不宁,并未察觉……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一缕孤魂,而你却成了我!”
魅鲨的唇瓣咬得发白,浑身颤抖不已,“不久之后,我的灵魂飘到了元丹**,在慕蓝海边遇上一条能够化形的垂死的鲨鱼,便是我现在这副躯体,在她死后,我占了她的身体,努力**,一直苟活到现在,为的,就是寻你报仇!”
“她说的可是真的?”月璟面向惊月,不,是林甜霓,颤着声问。
“阿璟,林甜霓你也见过,你从主宫回来后,可曾再见过她?”魅鲨心里苦涩不已,阿璟对着自己的容颜却是别人的灵魂喊了十几年的姐姐,他心里想必也不好受吧。
但那个人可是夺她躯体的仇人,她不能让阿璟再受蒙蔽。
林甜霓苍白着脸,到得最后,却笑了,笑得浑身发颤满脸凄冷:“没错,我是林甜霓,是你们这些天府**口中低贱的贱民!凭什么我有天赋有能力,却依然只能当个下人?而你既又天赋又有实力,更是有着高贵的血统和身份,还有机会成为天府女帝,却白白浪费了,我看着都心疼,既然你不想当,那让给我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