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为何不解释呢?”槿药蹙了眉,看着地上的血,心中又是一沉。
他却是苦笑,“解释?怎么解释?我的解释在她面前显得那么多余,她说的对,即便她还是相信我,可是我让她的心疼了,这就是我的错。”
“可是佟妃那孩子根本就是个意外,也是我的失职,若是郡主要怪罪的话,我去负荆请罪。”槿药低首,话语细弱蚊蚁。这件事本是他的失职,那日若不是他信了佟妃的话被调离了九爷的身边,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突厥公主欺到他们主子的头上去。
东燕启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任玉山和鬼妖联手,有的毒可解,可有的是会潜伏的,他槿药虽然在医学上有点小成就,可是在鬼妖这个老妖怪面前他这点皮毛让他挠痒痒都不够。那阵子又正好是毒性发作的时候,那个不知好歹的佟妃竟然还敢给九爷下那种药,平时正常男子服食了这种药,完事后便也没什么了。
然,东燕启身上的余毒未清干净,又被那佟妃一顿乱锅粥乱搅,毒是蔓延的越来越厉害,最近更有往五脏内腑蔓延的趋势。这个时候,突厥王又来觐见,这个时间掐的这么准,让人不得不猜测这些人的本意。
东霓笙回到琼楼宫,见绮户的房间门开着,她顿了一下,脚步一转。门缝开的不大,正好能窥的里面的动静。绮户一身藏青宦服背对着大门坐在那,手上一起一伏,针线穿孔如梭,竟是熟练的若数家珍。
她定定的看着他穿针引线,看着那双曾是握剑的手,那个誓死要护她一生一世的诺言如今还总是在耳边响起。她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蜜蜂啃噬,疼的无法自抑。
似是感觉到门口有人,绮户转过头来。她梨花带雨,哭的眼睛红红的。他心下一慌,忙丢了手中的针线,“怎么了?”话才出口又觉不妥,慌忙帮她拭去颊边的泪珠,犹豫半响轻声叹息,恐连自己也是无奈:“别再为他伤心了。我知你心里有他,可你也不能老这么折腾自己。”
胸口猛的一撞,她竟是两手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腰,埋首在他胸膛哭的更加厉害了。声音嘶哑惨烈:“笨蛋绮户,笨蛋绮户,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打我?为什么还要呆在我身边?都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