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却也有他的道理,他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这个其实我也想过。”袁否点点头,又说道,“按理说的确是可以等过一段时间,再对周仓他们的部曲进行整编,这样发生兵变的几率会小些,但是凡事有利则必然就有弊,如果过段时间再来整编,受到的阻力也会更大,因为那时候,加入我们的黄巾贼只会更多,一旦出现反弹,危害也会更大。”
刘晔默然点头,袁否说的也很有道理。
袁否接着说道:“现在就搞整编,看似有些操之过急,但受到的阻力也会小得多,而且还会给以后来投奔的黄巾贼树立一个榜样,有了这个榜样,对后续前来投奔的黄巾贼再进行整编,就几乎不会出现反弹,这个就是从众心理。”
刘晔再次点头,又说道:“但是,公子仍需提防兵变。”
“我明白。”袁否点头说道,“我会让骁骑营枕戈待旦。”
事实证明,刘晔的提醒绝非多余,黄巾贼果然就兵变了。
次日凌晨,杜远便纠集了原先属于他的五百多壮丁,又卷裹了两千多百姓,准备回到原先落脚的老巢,继续干他的山贼,在临走之前,杜远也曾经邀请周仓、廖化以及裴元绍跟着他一起走,不过周仓三人却是婉拒了。
然而,杜远带着两千多人出城后往前走了不到十里,便没法继续往前走了。
为啥?因为有一支骑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但只见,黝黑的夜幕下,一支军容整齐的骑兵已经在前方的旷野之上一字摆开,星月惨淡,洒下淡淡清辉,照着骑兵身上铁甲,反射出一团团幽冷的寒芒。
只是远远看着,立刻就能知道这是一支精锐之师!
杜远脚底直冒寒气,可他还是壮着胆上前喝问道:“何人挡路?”
前方的骑兵忽然向两侧分开,遂即有数十骑打着火把越众而出。
借着火把的光线,杜远一眼就看到了袁否,袁否,竟然是袁否!
袁否在甘宁、太史慈、徐盛、纪灵的簇拥下越众而出,直到距离杜远只有不到十步远才勒住马,然后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杜远,冷然说:“杜远,这大半夜的你带这么多人,却要去哪?”
杜远仰视着袁否,强自镇定说道:“公子,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后将军府在下却是呆不惯,所以,恕在下不奉陪了。”
杜远说的是实话,当初他之所以跟着周仓、廖化、裴元绍一起过来,一是因为仰慕袁否的赫赫战功,再就是想着能在袁否手下捞些好处,别的先不说,捞个一官半职再赏些金钱总是应该吧?
却没有想到,袁否只给了上个校尉的虚衔,这还罢了,居然还要夺走原本属于他的部曲,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天底下的诸侯又不止一个,同在汝南就还有一个刘皇叔不是?刘皇叔也在招兵,大不了老子就改投刘皇叔去。
“呆不惯?”袁否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意,又说道。“这便是你离开的理由?”